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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地上的青衣青年手里一道白光闪烁,已经捏碎了一张传讯符箓。
只是作为一个俗世的绝代武林高手,陈三秋一点没有发觉。
陈三秋收回脚道:“我不杀毫无还手之力的人,等你伤好了再来找我,记住了!
我叫陈三秋。”
青衣青年咬着牙,一言不发。
陈三秋向着周围抱拳一礼,毫不犹豫向西而去,正是去石壕国的方向。
突然,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,只见李飞鱼瘸着腿走出来,冲着陈三秋道:“陈大侠,你这是要去石壕国吗?”
陈三秋道:“小兄弟你也要阻我前往石壕国吗?”
李飞鱼急忙道:“陈大侠误会了,我是怕你现在去往石壕国有麻烦。”
陈三秋哈哈大笑道:“自从接了这件事情,我就没想着躲开麻烦,麻烦要来便来。”
李飞鱼往身上摸了摸,什么也没有,只好叹息道:“能不去吗?这次麻烦太大了!”
陈三秋惊奇地道:“小兄弟可是知道什么?”
李飞鱼摇摇头道:“我不知道,我只是希望这世上多一个陈大侠,而不是少一个陈大侠。”
陈三秋道:“小兄弟,他日若有缘,一定和你痛饮一杯。”
陈三秋笑着和李飞鱼告辞,李飞鱼望着陈三秋走在长街上,那粗豪的汉子,高大魁梧,腰间挎着铁剑,自信地挺胸而去,破旧的衣衫,在晚春午后的风里,随风飘扬,一时间,李飞鱼觉得男子汉原来这样才最有魅力。
可越是这样,李飞鱼越觉得难过,因为,刚才那个金光宗的年轻修士捏碎传送符箓,李飞鱼看地清清楚楚。
地上那位金光宗的修士站起来,摇摇晃晃,如同喝醉酒般走了。
周围原来围观的人散去,躲在暗处的人才都聚拢过来,大家看着陈三秋远去的背影,几个大姑娘,小媳妇忍不住痴痴地看着陈三秋的背影,心里哀怨起来,没结婚的恨不得追上去,结过婚的,心里开始嫌弃自家男人。
赵明月不知何时站在李飞鱼背后,他拍拍李飞鱼的肩膀,嘴里啧啧道:“陈大侠这就走了,多么可惜,早知道我就请他喝杯酒了。”
李飞鱼转过头来,道:“我记得你刚才吃的是花生吧?”
赵明道:“是啊!
穷!
就捡了十几个铜板,还被你祸害了一点。”
李飞鱼道:“刚才救陈大侠的是几粒花生米。”
赵明月道:“不是那个鸟人飞着飞着没力气了,从天上掉下了吗?”
李飞鱼道:“是几粒花生米把那个修士打下了。”
张明月惊讶地道:“这人弹弓技术真过硬啊!”
李飞鱼没有接话,他的心情很不好,那位陈三秋大侠接下可是面临着天大的危险。
张明月显然已经吃饱喝好了,带着李飞鱼漫无目的闲逛。
不时精神抖擞地摇晃着手里仙人指路的招牌,摇头晃脑地卖力招呼生意:“算卦了,算卦了,包算包灵。”
大街上的人看着赵明月一身破旧的衣服,谁会相信他是一个算卦灵验的老道士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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