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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天清慧黠的双眸一闪,笑眯眯的问道。
温寒微微一怔,没有想到苏筱筱脑袋会突然这么灵光,她刚才喊了师父,自己没有否认。
这一刻看上去,苏筱筱根本不像个痴人。
非但不痴,还惊采绝艳,聪明绝伦。
温寒抿了抿唇,将茶壶放到桌上,淡淡说道:“筱筱姑娘,你我若是互称师徒,岂不是乱了辈分?”
还是痴儿,竟忘了他与苏齐欢是师兄弟,师承空明大师。
凌天清听到他这句话,才想起那日凌雪对她说过,王室亲侯,以及大臣之子,因为先王当年希望能亲如一家,全部在弟子院读文习武,自小便一起长大,手足一般,以防日后疏离。
凌雪与花解语,还有紫元青玉,师承袁青峰,皆是当时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师。
凌天清眼睛一亮,她怎么忘了这里是温侯府,这个人,应该就是温寒吧?
脸上冷冰冰的,也不会笑,像是被雪堆出来的人,不是温寒是谁?
凌天清懊恼的拍拍头,如果他是温寒,这里的人似乎很看重什么辈分,肯定不会收她做徒弟。
不过,她立刻对张口就喊:“哥哥!”
这转变的够快,让温寒波澜不惊的脸,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看在我哥哥和你师兄弟一场的份上……”
看上去他不会收自己为徒,凌天清立刻站起来,笑眯眯拽拽自己宽大麻烦的衣袖:“温哥哥,你放我走吧。”
温寒墨玉般的眼,突然冷了下来。
“筱筱姑娘,你可曾想过,齐欢和令堂尚在牢狱中,若是你走了,王上会怎么做?”
果然还是痴傻,温寒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气,还是失望:“日后这种话万万不可再说,若是传入王上的耳中,你我皆会被罚。”
他说完,一挥衣袖,带起一股凉风,转身往外走去。
“筱筱姑娘还是早点休息,谨言慎行,莫要再说奇怪的话。”
走到门边,雪白的身影微微停顿,再次嘱咐。
凌天清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,不觉郁闷的攥起拳头,这个世界的人,怎么都那么怕那个恶魔?
这样下去,谁来帮她逃走?
看来还是不能太心急,她要自己制定庞大的逃脱计划,实在不行,就只能等凌雪回来……
凌雪,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!
这一夜,温寒没有再出现过,只是外面的古琴一直悠悠扬扬的漂浮在清冷的空气中,似乎是弹琴的人,在诉说着不得志,又似乎,是在对月说着寂寥。
寂寥……真寂寥……
凌天清连担心自己贞操的机会都没有,那个人似乎是个禁、欲主义者,看他的脸就知道他不近女色。
所以,她就坦然的睡了。
第二日一早,正睡的香,凌天清就被宫女拖起来,为她整理仪容,送入轿中,回到王宫。
在一夜的琴声中,凌天清睡的很好,因为梦见了爸爸妈妈,爷爷奶奶,还有老师和同学……
站在迟暮宫的院子里,凌天清烦恼的扯着繁琐的衣服,她就这么被囚禁在这里,晚上送出去,白天关回来,一点自由都没有!
“不自由,毋宁死!”
屁股上的伤虽然还很疼,但是不妨碍凌天清又活蹦乱跳起来。
她挥着衣袖,对着那株开着青色花朵的树,嘀嘀咕咕说了半天。
害得迟暮宫里的四个宫人,都以为她又开始犯毛病,都不敢太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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