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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因为这儿的花销实在不小,他也不敢来得太多,这次有人肯请客,当然不会放过了。
两人很快就在楼里找了一处雅间,点了几个颇有几分姿色的粉头便在酒桌上你来我往了起来。
好酒的游昌只几杯酒下肚,便有些飘飘然了,说话也开始变得随意起来:“林捕头,你今日这钱却是怎么得的?怎么咱们的县令大老爷会赏给你钱呢?”
“这不是前些日子我和韩四出城寻找大人,最后把他接回了县衙嘛。
就是因为这一份功劳,县令大人最近对我颇为感激,不但几次请去相谢,还赏了我一袋子钱。”
林烈忙解释道,顺便还把自己之前曾私下里与陆缜相见的事情也给提了出来。
这自然是为了以防万一,省得某些人对此生出什么疑心来。
“看来我们的县令大人其实还是有些想法的,他这是想要拉拢你哪。”
游昌喝多之后,便少了许多顾虑。
对此,林烈却不敢接话,只是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。
随后又为对方满上了一杯酒,用酒来堵住他的嘴。
不过酒喝下去后,游昌嘴上的把门却是更少了:“你今日这么请我饮酒恐怕不光是为了喝酒这么简单吧?”
听了这话,林烈的心下不禁一紧,难道这家伙真精明到了如此地步,看出了自己的心思?还好,游昌随后的话让他安下心来:“你莫不是想借我来向郑典史示好?”
见对方有此判断,林烈便索性将错就错:“我这点小心思果然瞒不过游兄的法眼,现在县衙里就郑典史的权力最大,我自然是希望能为郑典史办事的。”
“放心,我在郑典史那儿还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,到时自会为你美言几句。”
又喝了一杯酒后,游昌的舌头都有些大了,便即拍了胸脯保证道。
对此,林烈忙又敷衍地道了谢。
对面之人见此心下更是得意,不但又连灌数杯,还与身边的两个粉头调笑起来,不一会儿人已经有些迷糊了。
看到机会,林烈忙又举着酒杯凑上去,假意要与之继续干杯,却装作自己也醉了,手一抖,便把一大杯的酒都泼洒到了游昌的身上。
他赶紧装作一副惶恐的模样,站起身来为对方擦拭起身上的酒水来,口中还不时道着歉。
对这点意外,游昌并不放在心上,只是笑着说没事,但还是照林烈所说的那样把外边的衣裳给脱去了。
而在他解腰带的时候,林烈已看到了那串挂在其腰间的钥匙,便趁着大家都忙着为其擦身的工夫,迅速将钥匙给收进了自己的袖子里面。
这一切做得很是隐蔽,在场数人居然就没一个察觉的。
待把钥匙拿到手后,林烈又陪着游昌喝了几杯,在对方彻底醉倒后,让两个粉头在此伺候侍寝,自己则迈了有些踉跄的脚步离开了雅间。
他虽然酒量不俗,且有意躲避,却还是喝了不少,现在头都有些晕了。
不过在会帐时,林烈的酒意就迅速被惊讶和肉痛给冲散了。
这一顿花酒居然花去了七百二十三文,这足抵得过他两三个月的薪俸了,要知道他每月才不过三百来文钱的收入而已。
不过时间已容不得他多想,此时已近两更天,还有要紧事情在等着他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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