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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镜渊之渊5（第1页）

“控制？掌控？”

陆燃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带着酒精催化的暴躁和压抑许久的怒火，墨绿色的瞳孔中那点余烬似乎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，“说得轻巧！

那玩意儿现在就在老子心口里！

像个填满了炸药的火药桶！

老子连碰都不敢碰一下！

怎么控制？啊？！”

他猛地将酒瓶掼在吧台光滑的大理石面上，发出“砰”

的一声巨响！

琥珀色的液体溅洒出来。

他一步上前，胸膛几乎要撞到沈砚身上，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股破罐破摔的戾气，死死盯着沈砚冰冷的眼睛：“你他妈告诉老子！

怎么掌控？！

用你那冷冰冰的秩序之力去驯服它吗？！”

沈砚站在原地，纹丝不动。

面对陆燃几乎喷到脸上的怒火，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
“你可以选择让它炸死你。”

沈砚的声音比他的眼神更冷，如同淬了冰的刀锋，一字一句，清晰地砸在陆燃的耳膜上，“或者，像你撞向审判之眼时那样，把它当成燃料烧掉挡在你前面的所有东西。”

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，兜头浇在陆燃燃烧的怒火上。

他猛地怔住，瞳孔骤然收缩。

撞向审判之眼…那焚尽一切的疯狂…那用骨头烧成灰烬也要守护的决绝…那一刻的纯粹意志，超越了痛苦，超越了恐惧，甚至超越了死亡本身！

沈砚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，剖析着他眼底翻涌的惊涛骇浪：“那股力量没有消失，陆燃。

它只是被锁住了，和你最后爆发时的那股意志锁在一起。

混乱，还是燃料，选择权在你。”

选择权…在你。

这四个字像重锤，狠狠砸在陆燃混乱的心湖深处，荡开巨大的涟漪。

他眼中的怒火如同被抽走了柴薪，迅速地熄灭下去，只剩下一种深沉的茫然和剧烈的挣扎。

他低头，看着自己摊开的、依旧在微微颤抖的手掌。

那里面空空如也，没有焚灭规则的高温，只有新生的、脆弱的苍白。

就在这时！

毫无征兆地，落地窗正对着的那片宁静的湖面，空间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般，猛地荡漾起剧烈的涟漪！

一股极其阴冷、粘稠、带着浓烈不祥气息的寒意瞬间穿透了安全区的防护屏障，如同无形的冰潮般席卷了整个房间！

柔和的光线骤然黯淡、扭曲！

窗外虚假的湖光山色景象如同劣质的幕布般被猛地撕裂、剥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