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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3（第2页）

夜里的卧室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。

空调的微风拂过床沿，带着点微凉的气息。

段柏舟明明躺得笔直，肩膀却总忍不住往桑怀瑾那边偏，鼻尖凑过去，就能闻到他发间那股清冽的雪松琥珀香——那是桑怀瑾惯用的沐浴露味道，此刻混着他身上独有的、像狐狸皮毛般暖软的气息，缠在一起钻进鼻腔，竟比任何安神香都管用，让他浑身的骨头都松了半截。

“睡不着。”

段柏舟忽然开口，声音在黑暗里被滤得格外清晰，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、没遮拦的坦诚。

他能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顿了顿，被子下的指尖似乎动了动，却没接话。

段柏舟索性侧过身，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，能看到桑怀瑾毛茸茸的发顶。

他忍不住伸出手，指尖在被子上悬了悬，终是轻轻落在他的发间，像抚摸什么易碎的珍宝：“小星哥哥，给我讲个故事吧？”

被子里的人似乎僵了一下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传来一声闷闷的：“我不是幼儿园老师。”

段柏舟低低地笑起来，胸腔的震动透过床垫传过去，带着点痒意。

他凑近了些，鼻尖几乎要碰到桑怀瑾的耳廓：“那……聊聊别的？比如，你今天在宴会上，看我的时候，是不是心动了？”

回应他的是桑怀瑾往旁边挪了挪的动作，却没真的推开他。

段柏舟笑得更欢了，手指轻轻捻着他的一缕头发，在黑暗里弯起唇角——看来今晚的觉，是睡不着了。

黑暗像被温水泡软的棉花，轻轻裹着卧室里的两人。

段柏舟的呼吸先一步乱了节奏，他侧过身，借着窗外漏进来的月光，清晰地看到桑怀瑾微颤的睫毛，像蝶翼落在眼睑上。

没等对方反应，段柏舟已经倾身靠近，温热的呼吸先一步拂过桑怀瑾的唇，带着点薄荷牙膏的清爽。

他没敢太急，先是用鼻尖轻轻蹭了蹭那微凉的唇瓣，像小狼在试探猎物的温度，直到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也跟着乱了半拍，才敢低头，轻轻含住那抹柔软。

桑怀瑾的唇很软，带着点沐浴后的湿润，像含着颗微凉的糖。

段柏舟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探过去，先是轻轻舔了舔他的下唇，感觉到对方下意识的瑟缩，反而得寸进尺地用牙齿轻轻啃了一下，不算重，却带着点撒娇似的蛮横。

“唔……”

桑怀瑾闷哼一声，指尖攥紧了身下的床单，指节泛白。

他想推开，手却被段柏舟一把抓住，按在头顶的枕头上。

少年人的力气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，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。

段柏舟的吻渐渐深了，舌尖撬开他的齿关，带着点莽撞的热烈闯进去，卷着他的呼吸往更深的地方探。

他像头找到了心爱食物的小狼，贪婪地汲取着怀里的气息，却又在触到桑怀瑾微微发颤的舌尖时，忽然放软了力道，用自己的舌尖轻轻勾着他的，带着点哄诱的意味。

桑怀瑾的呼吸彻底乱了，胸腔起伏着，眼角渐渐沁出点水光，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。

他微微仰头，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，像只终于卸下心防的狐狸，默许了这过于热烈的亲近。

段柏舟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滑下去，轻轻揽住他的腰，将人往自己怀里带得更紧，仿佛要将这具微凉的身体揉进自己骨血里。

直到两人的唇瓣都泛了红，呼吸也变得滚烫，段柏舟才稍稍退开半寸，鼻尖抵着桑怀瑾的，唇瓣还若有似无地蹭着，交换着彼此灼热的气息。

他看着怀中人泛红的眼角和被吻得发肿的唇，眼底的光亮得惊人，像落满了星星：“小狐狸……”

声音带着点喘，尾音发哑，“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