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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行吧，”

段柏舟抬下巴，“毕竟天天跟物理大神当同桌，耳濡目染。”

他特意加重了“同桌”

两个字，眼角余光瞥见桑怀瑾嘴角勾起的弧度，心里忽然美滋滋的。

白凌风没再说话，默默缩回了手。

散场时，段柏舟故意拽着桑怀瑾走在最后，等白凌风拐进楼梯口，才松了口气。

“你今天到底跟白凌风较什么劲？”

桑怀瑾忽然开口，声音里带着点揶揄。

段柏舟被问得一愣，挠了挠头，半晌才憋出一句：“就是看他不顺眼。”

桑怀瑾停下脚步，转身看他。

夕阳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切进来，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：“段柏舟，你是不是……”

话没说完，就被楼梯口传来的脚步声打断。

白凌风去而复返，手里拿着个笔记本：“怀瑾，上午的讲义有个地方我没记全，借你的补一下？”

段柏舟想都没想就挡在桑怀瑾身前：“瑾哥他的笔记不外借！

要补自己问老师去。”

白凌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圈，忽然笑了：“段同学这么紧张干什么？我跟怀瑾……”

“我们没那么熟。”

桑怀瑾的声音从段柏舟身后传来，冷得像淬了冰，“笔记不能借，你走吧。”

白凌风脸上的笑彻底挂不住了，攥着笔记本的手指泛白，狠狠瞪了段柏舟一眼，转身快步走了。

段柏舟这才回头，见桑怀瑾正看着自己，耳根忽然有点热：“看我干嘛？”

桑怀瑾没说话，只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，力道很轻，像在逗小动物。

段柏舟愣了愣，耳尖染上薄红。

桑怀瑾看着他泛红的耳根，忽然低笑出声：“好了，不逗你了走吧，去吃饭。”

段柏舟愣在原地，看着桑怀瑾往前走的背影，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，心里那点莫名的情绪又涌了上来，甜丝丝的，像含了颗水果糖。

去食堂的路上，段柏舟攥着袖口蹭了蹭后颈，那里的figema专属抑制贴还带着点温度。

桑怀瑾刚才捏过的脸颊泛着热，他踢着路边小石子，没话找话：“刚才白凌风那脸色，跟吞了苍蝇似的，笑死我了。”

桑怀瑾侧头时，周身那股enigma特有的、能模糊信息素边界的气场轻轻晃了晃——明明只有一丝雪松琥珀的味道，却让段柏舟这个对enigma异常**的figema心头一紧。

“你跟他较完劲了？”

桑怀瑾的声线里带着点enigma独有的穿透力。

“谁较劲了，”

段柏舟梗着脖子拽了拽领口，试图压下腺体的发烫，“我那是替你挡麻烦。

他刚才那点omega的甜腻劲儿，都快粘到你身上了，当谁闻不出来？”

figema对信息素的感知本就比常人敏锐，更何况是白凌风那种刻意外放的、带着讨好意味的花香。

“我用得着你挡？”

桑怀瑾挑眉时，周身的气场忽然收了收，反而让段柏舟更不自在了。

他放慢脚步并肩走，指尖在段柏舟手腕上碰了下——那里戴着个银质手环，是上周段柏舟信息素紊乱时，桑怀瑾用自己的能量场校准过的，能临时稳定figema的波动。

食堂里各种信息素搅成一团，段柏舟眼疾手快占了个靠窗的位置，把书包往对面一放，手环上的纹路因紧张亮了亮：“你在这等着，我去打饭。”

余光瞥见白凌风站在角落，正对着终端调试信息素释放阀，那omega的甜香像带着钩子，直往桑怀瑾那边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