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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望阁下将我们的心意转告总督大人……”
虽然上海之事事发突然,但经过了解也确有其事。
所以川上操六并没有表现出多少不满,反而显出异常恭敬的神情说道。
“川上阁下也很清楚,上海轮船招商局之事现在已经闹的整个上海都是沸沸扬扬,非中堂大人不能压服住局面,一时半会儿,恐怕是很难脱得了身了。
至于中堂大人何时返回津门,在下确实不知道。
依在下看来,川上阁下不如趁此机会在津门多盘旋几日,四月津门万物更新,正是一年当中最美的时光呀。
对了,我还特意让人准备了些精美小食,这可是川上阁下从未品尝过的东西……”
听完日本驻天津领事馆翻译的话后,张佩纶笑着打着哈哈,心里却把周勤骂了个狗血喷头。
自从接着皇上的旨意后,中堂大人干脆一抬腿去了上海,眼不见心不烦。
而那个周勤明明是带着皇上的旨意过来的,这些天却也是人影都没出现过。
愣是把自己推到这里,和这些东洋人打起了陀螺,可这陀螺,眼看也是要转不下去了。
川上操六地眉头只是轻轻一皱,依然恭敬的说道,“我们此行就是为了学习而来,如此已经是虚毫多日,那日总督大人答应过,带我们考察贵国的天津第一兵工厂、天津军械局、天津水师学堂和军营炮台等处。
总督大人既然不在津门,不知道阁下能否向总督大人请示一下,为我们提供一些方便。
我们不胜感激!”
说罢,便是深深的鞠躬。
“这个嘛……”
张佩纶沉吟着,露出一丝为难的神情说道,“要是放在平常,既然总督大人答应了,上下打个招呼也就是了,本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可眼下这件事情却实在有些棘手。”
“那又是为何啊?”
川上操六猛地从榻榻米上直起身子,目光紧紧的盯着张佩纶。
看这架式,这个川上操六今天不问出一个所以然出来,是不会罢休的了。
张佩纶不由得又在心里面暗自骂了周勤几句。
此时也只好把和周勤商量好地说辞搬了出来。
张佩纶故作神秘地样子,向川上操六靠了靠:“川上阁下不知道是否留意。
那日,在码头之上迎接阁下的还另有一人啊?”
川上操六微微一愣。
随即明白了张佩纶说地是谁了。
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周勤。
清国自新军成立的那一刻起,日本就将目光投到了那里,几位主要的军事官员的情况早已查的一清二楚,在川上操六的办公室抽屉里还放有这个周勤的照片。
此刻见张佩纶忽然提起,心中也是有些疑问。
这个周勤忽然出现在码头,后来这些天又再没出现过。
确实透着些奇怪。
当下点了点头。
目光带着些疑惑地望着张佩纶。
“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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