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牡丹园小门外,韩王穿了一身瓦蓝色庶民布衣,头戴软脚幞头,手拿一把白纸扇,只带了一个贴身仆人在身边,静静的再次等着里头回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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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亏带了那一盆罕见的牡丹在手边,否则只怕连这个门都进不去了。
韩王仰首望天,满面无奈,只愿遗珠不要恨他,他也是没有办法了。
母妃一定要他把房奉珠娶到手,才能接受遗珠,不然就不管裴飞燕那件事情,相比艳色无双的房奉珠,他就更不想娶一个肥婆了,若注定他和遗珠不能相守,那他到宁愿娶一个花瓶在家里,看着也舒服些。
怨只怨天意弄人,有情人不能成眷属,偏偏要塞了别人在两人之间。
奈何,奈何呀!
一时又埋怨遗珠的生母,身份怎不高一些呢,出自小户人家也好啊,至少也是一个良人的身份,可她倒好,初初还是依附于国公府的雇佣奴婢,虽不是家奴,可她是一个贱民的身份无疑了。
韩王忙摇摇头,毕竟是遗珠的生母,不可这般想,要往好处想,亏了她不是家奴,不然,即使她生下遗珠,遗珠也是随了她的籍,是个贱民的。
如此想来,房公还是仁爱宽厚的,至少没有让自己的骨血从了贱籍。
如今这般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。
至少遗珠还是个主子的身份,纵然低了些许,但若他坚持,他们还是有可能的。
”
请进。
“司阍的小僮又再次打开门,这一次态度甚好。
韩王点点头,叹气,心想,他如今竟落得不如一盆花有面子了。
看来,他也不需要在隐瞒什么,遗珠传出来的消息是真的。
绣楼里,布置精巧雅致的大堂,奉珠同白叔皆痴迷的盯着这盆花,似怎样看都看不够似的,便听奉珠道:”
我从来没见过这个颜色的牡丹,竟然觉得它有别样的美丽。
“
白叔认同的猛点头。
阿奴看不懂,扯扯锦画袖子道:”
这盆还不如外面园子里的那些好看,锦画姐姐,这黑乎乎的小花到底好看在哪里?“
锦画捂着嘴笑,便和阿奴道:”
大抵娘子和白叔看着这盆花和咱们看的这盆花,它不是一盆花,咱们看它,它就是黑乎乎一团,娘子看它,它就是五彩缤纷,璀璨耀眼的。
“
奉珠可是听见了,便道:”
为伊消得人憔悴,为它茶不思饭不想,这还是轻的,你们懂什么,痴迷于一物,只我和白叔这般还是不爱它们的。
古往今来,多少人为一物如痴如狂如醉的,都到了抛弃妻子的地步,当然那是不可取的。
你瞧那些古董,皆是死物,还不是有很多人争着抢着收藏,有些人甚至还会为了这么个死物而丢掉生命。
如我和白叔,我们这才是最事宜的喜爱,不过是多看了它两眼罢了,你们呐怎么会懂。
可见你们不是我的知己,只有白叔才是,是不是白叔。
“
”
大娘子说的对。
“白叔爱怜的抚摸着花叶,猛点头道。
”
可奴婢瞧着,若今日白叔有妻儿,白叔定是能干出抛弃妻子的事情的。
“绿琴见白叔那痴迷不拔的样儿便如是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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