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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抱歉没有征得你同意就跟你建立血契，不过我如果事先跟你说了，你一定不会同意，大不了你罚我吧。”

余柯抚过他手背。

姜叙野不为所动，脸色阴沉，“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？一旦建立血契这辈子都解除不了，如果我死了，你也会死，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

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宽厚直挺的背脊，细看之下，能发现他此时背部紧绷。

他不过区区人类，就算跟那些吸血鬼对战侥幸不死，可百年之后，终归黄土。

可余柯呢，百年对他来说不过一瞬，何必要为他赔上一条命。

就算他爱他，他也不舍得他死。

“我很清楚，也不会后悔，如果真有死去的那天，我一定会把你变成吸血鬼。”

余柯浅褐色的眸子紧紧盯着他，眸底闪过一抹疯狂，“而且，有一点书上没告诉你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我们之间的异能可以共享，这跟你先前共享给我的不一样，我的自然系异能也能为你所用，我预知未来的能力，你也可以，我们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。”

“所以你一早就猜到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对不对？”

余柯没说话，不过姜叙野在他沉默里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
他知道他要做的事，所以给了他最大的帮助，同时也将两人的生死捆绑在一起，姜叙野终于知道他的爱意是多么浓烈，比他想象的要多。

这一次，他不再是孤身作战，还有人与他并肩，同生共死。

“姜叙野，我不会让你死的，这次，你别想偷偷瞒着我。”

姜叙野知道他在翻旧账，之前他去找简知希的时候，偷偷跟她做局。

其实是不想让他知道，打起来的时候，他未必能兼顾他。

姜叙野好像个被扎破的气球，什么气都泄了，“宝贝，谢谢你。”

余柯没再说话，独自吹头发去了。

*

地下室墙边亮起一圈火烛，火光摇曳，噼啪作响。

自从那天被姜叙野刺伤心脏后，他回到这里，每天依靠那点少得可怜的鲜血治愈刀伤。

七天过去了，每天喝五碗血也只治愈了四成，效用微乎其微。

这些人每天被采血，身体机能早已不堪重负，已经死了三个，剩下两男的也都奄奄一息。

他坐在价格不菲的皮质沙发上，眸子紧盯前面的铁笼，眼神阴鸷。

指尖透过衬衫细细摩挲上面的刀痕，如今还是隐隐作痛。

姜叙野刺他一刀，斩杀了他三分之一的S级吸血鬼，兰斯直接电死他最忠心的手下，这怎么能让他不恨。

“老板，您找我？”

惊蛇站在他前面那片空地，欠了个身。

“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，再给我抓几个人回来。”

“可是这，老板，您也知道他们盯得紧，如果此时出手，他们会找到这里，您如今伤还未痊愈，得不偿失啊。”

惊蛇有些为难，那天被兰斯击伤背部后，就一直在修养，以他强A级异能想去修复S级造成的伤，有些困难。

如今也只是好了七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