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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摩挲着她的手,忽而他低头看了看:“你这是怎么了?”
倚寒心头微微发紧,他拇指指腹落的地方正好是她平日用绣花针扎穴的地方。
绣花针不必针灸专用的针来的细,创面偏大,自然会留下伤口,哪怕这伤口很微末,但宁宗彦行军打仗多年,多细微的伤口对他来说都藏不住。
“没什么,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扎破了。”
宁宗彦垂眸,这伤口平整,若是尖刺一类的可能会有异样,这样的伤口倒像是针。
她为何拿针刺自己,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。
“我困了,想睡觉了。”
倚寒赶紧转移话题说,她慌乱起身,却忘了身上未着寸缕,那雪白的布巾飘然而落。
她滞了滞,神色自然地蹲下身去捡,却被他直接拦腰抱住。
触及他要吃人的目光,倚寒只得自认倒霉。
薛慈在院子外磕着瓜子,顺手再喂喂池水中的鱼,侯爷回来的时候便勒令她不许靠近那院子,不想也知道,二人是在做什么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,薛慈耳朵灵敏,赶紧回身,便见高大挺拔气宇轩昂的身影大步流星出来。
“侯爷。”
她登时站直了身。
宁宗彦瞥了眼她:“夫人这两日可有什么不对劲?譬如身子有没有什么不舒服。”
薛慈疑惑:“这倒没有,就是夫人看着有些无聊,每日起的也很晚。”
宁宗彦嗯了一声:“她可有想逃的心思?”
“之前有,发觉逃不出后便不了。”
说完后薛慈欲言又止,“侯爷,你这么做是不是不好,人家姑娘不愿意你怎么还强迫人家呢?”
宁宗彦冷冷瞥她,叫薛慈当即头皮发麻:“属下知错,不会再多嘴了。”
“她被家族驱逐,夫君亡故,这天地间哪还有她的容身之处,唯有我身边才是她最好的去处,我自然不能不管她。”
薛慈想了想确实是这个理,便闭嘴了。
“侯爷您做什么去。”
“厨房。”
倚寒撑着身躯起来,微弱的喘了口气,真是要死了,宁宗彦就跟个牲口一般,床帷散了一半,耷拉在床畔。
她赶紧清理了自己,又在博古架的小瓷瓶里倒出绣花针,狠狠往自己的穴位一扎。
鲜血顿时涌了出来。
她这两日显而易见的觉得自己身子弱了不少,起床时天旋地转,眼前还发黑。
明明是春日,还怕冷。
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,她这两日想起某本医书上有一种假死药,但是具体哪本她忘了,得好好找寻一番。
说不定来日有大用处。
宁宗彦进来时她正靠着床畔发呆,浑身脆弱的模样,当然他只以为是昨晚**太厉害,导致她累极。
“吃点东西。”
他轻轻咳了咳,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走到她身边。
倚寒没拒绝,她确实饥肠辘辘。
宁宗彦罕见温柔,舀着馄饨吹了吹喂她,倚寒也安静地张嘴,含住了那馄饨。
“怎么样?”
他询问时神色微微不自然。
“什么?”
倚寒愣了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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