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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你还记不记得,蒙学教材里有一篇文章,讲的便是祝望建立不久,某地总督贪赃枉法,芷瑶尊主派出金鹿使者,两者一见面,那总督便道心自破,神智崩溃……”
“那不是供六七岁的蒙学生识字的童话故事吗?”
“但只有童话故事里,才有这般举手抬足破人道心的记载!
而青萍司近来连续有3人道心破碎,都与他直接相关!
此外,据说一切青衣仙法,对他都大打折扣……爹,我现在真的只能想到金鹿厅巡察使这六个字了。
当然,也可能是我想多了,但此事万不可大意。
石玥的事,我建议先放一放。”
张俞却说:“怎么放?此事是我亲自对金澜坞的薄公子承诺过的。”
“那就让金澜坞去出面处理,若王洛真是金鹿厅的巡察使,那唯有金澜坞和它背后的波澜商团能处理得了,毕竟巡察使只能约束官僚,约束不到民间商团。
而若王洛不是巡察使,那由金澜坞认证,也好过你我瞎猜。”
张俞终于点头:“好,我会与薄公子交涉此事,在此期间你多小心。”
“放心,目前看来,那王洛的神通也并非无敌,他只能破人道心,却没有其他影响,那么只要以谐律堂所造的净善玉瓶抵消反噬就无大碍。
另外,专项整治工作马上就要进入下一阶段,总督府派来的组长性情严苛,恐怕不会卖咱们面子。
让老三注意下,平日多留在厂子里随机应变,少在太虚鬼混……我这边还有会,等晚上回去再细聊。”
收回灵符后,张俞又看向自己那金发碧眼的小儿子,问道:“听清楚了,便走吧。”
张富鸿则瞪大眼睛:“您这话说得……听清楚便走?那二哥随便用公账的事儿就算结了?最后还光明正大要您给补钱?”
张俞眉头越发紧锁:“听了刚刚那些事情,你能想到的就是这些?”
张富鸿有些气急,说道:“不是,您的意思是我格局小了呗,拖二哥后腿了呗!
问题我凭什么有大格局啊?上城区的大生意是大哥打理,我平日里连账本都看不着。
然后二哥吃尽了家里资源,在青萍司作了堂堂司木郎,平时见面能摆出一副亲爹的架势来,天天批我鬼混!
轮到我,继承到手就一间满是市井刁民的肉厂,在那边呆个半天就满身腥臊,连家里婢子都嫌弃!
您倒是给我个大格局的机会啊1
——
四层茶室,石玥久久才吐出一口气来。
张家的父子对话,出乎预料的劲爆,信息量之密集险些让她神念过载。
张家二郎,居然在青萍司任司木郎?!
不,此事已经无关紧要了,张家的野心勃勃是石街人尽皆知的事情,安排一个修行天赋尚可的人为官属于天经地义……
值得惊讶的是,张家居然真的在刻意针对她!
而且是勾结上了金澜坞这上城区的大钱庄来针对她!
她一个负债千万的家族独苗,何德何能当此大礼?!
就因为她手中还有一枚硕果仅存的玉符不成?
那为什么不去针对孔璋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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