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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色微红,宋礼茜回以一笑,温声开口道:“妹妹说笑了,礼茜才学尔尔,谈不上过人。”
钟如環莞尔一笑:“茜姐姐过谦了。”
停了片刻,钟如環向宋礼茜再次开口说道:“妹妹是卫国公府四房的姑娘,在家行三。”
宋礼茜面部有片刻的微凝,教人捕捉不住,片刻恢复宁静,笑着回道:“那我就称你如環妹妹,可否?”
见她如此,钟如環眼底闪过一丝得意,却没听出宋礼茜语气里淡淡的疏离,有些高兴的挽住宋礼茜的胳膊:“自是极好的。”
后面钟楹月拉着钟楹娇观着景色,时不时宋礼茜搭上几句,语气温和,让人如沐春风,就连钟楹月对她都生出几分好感,钟如鸢走在最后,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,宋礼茜暗里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,见她如此沉默也不主动搭话。
这厢,宋礼萝拉着钟京阮跑到水榭里,在钟京阮疑惑的眼神里,宋礼萝费劲的抬起手,用带着梨香的香帕轻轻的将钟京阮额角上的微汗擦了擦,方才将手帕叠好放入怀中,钟京阮心里一阵柔软。
宋礼萝比她小一岁,但是却处处护着自己,眉眼弯了弯,捏了捏团子的脸蛋,温声开口道:“拉我来这处,可有什么要紧事?”
这水榭处地较偏,钟京阮以为她有要紧事。
摇摇脑袋,宋礼萝脆生生的开口道:“没有要紧事就不能与你一起来这处了吗?”
哑然失笑,钟京阮还想说什么,不料小丫头又开口说道:“阮姐姐...”
在钟京阮疑惑的眼神中才说出下半句话:“你会和我大哥一直在一起吗?”
蓦得一瞬,钟京阮脸一下就红了,脑海里浮现的是那人的面容,温柔的眸子,脸发烫。
见她如此,宋礼萝瞬间明了,怕是这两人早就两情相悦了,双手撑着脸,宋礼萝甜甜的笑道:“阮姐姐可不知道,你许久不来寻我们,我大哥早就心急得不行了。”
钟京阮脸越发的烫,羞红着脸轻声说道:“阿萝你不要说了。”
宋礼萝看她实在是经不起调笑了,才笑嘻嘻的转移话题,和她聊起了京城里当下的首饰和衣裙。
两个小丫头俏生生的坐在那里,水榭的池子里皆种满了莲花,绿绿的荷叶,粉白的莲花瓣,碧水蓝天,一幅画面落在在不远处少年的眼里。
少年约莫十三四岁左右,着圆领素白长袍,墨发用一根白玉发带束之,神色温润,面容如玉俊朗,好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。
这乃丞相府的嫡次子宋澄,与钟京阮有着婚约的宋澄。
此时宋澄一旁还站着一位少年,与宋澄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,那少年一袭青墨色圆领长袍,双手负在身后,气质教人胆寒,眉间隐隐有着几分戾色,见他相貌,令人惊叹不已,剑眉入鬓,细长的丹凤眼向上挑起,鼻梁高挺,绯色薄唇勾着一抹笑,饶有兴致的看着水榭里的穿素色衣裙的小丫头。
钟京阮正耐心的听小丫头叨叨叨,惊觉有人看着自己,转头朝视线来源看去,宋澄面色温柔的看着自己,纵是隔得这么远,钟京阮好似能看到心上人眼里化不开的宠溺,红着脸朝宋澄笑了一下,视线扫过宋澄旁边那人,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,敛了笑容有些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人,一时失了态。
宋礼萝絮絮叨叨说了一堆,见好友走神,跟着她视线朝那边望去,看见自己兄长站在那里,有些兴奋的朝宋澄招招手:“大哥!”
宋澄听见她的呼喊,笑了笑,对着旁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,两人朝水榭走去。
钟京阮却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,适才那人....那是长公主之子谢嵘,生性乖张不好惹,钟京阮小时候时常与他打架,为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,两人不对头也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,后来谢嵘出京游玩,已有五年,如今两人再见竟是如此场面。
少年两人很快就走到了水榭里,宋礼萝立马拉着钟京阮走到宋澄身前,甜甜的叫了宋澄,宋澄嗯了一声,抬手揉了揉幼妹的脑袋,看着钟京阮扎着两个花苞,手痒痒的想去揉一揉,不过顾及到礼数,忍了下来,朝钟京阮笑了笑:“钟六姑娘。”
钟京阮也红着脸喊了句:“宋公子。”
宋澄朝两个小丫头介绍着谢嵘:“这是谢家小公子,想必你们早已认识了。”
宋礼萝上下打量着谢嵘,嘟囔道:“可不认识了,当年把阮姐姐欺负得那么厉害。”
钟京阮有些哭笑不得,宋澄也有些无奈,温声对宋礼萝说道:“阿萝不可无礼。”
宋礼萝还想说什么,不料谢嵘突然开口:“钟六姑娘,好久不见。”
声音略微低沉,颇有几分磁性,煞是好听。
钟京阮听得一愣,遂笑着回道:“谢小公子。”
谢嵘见她如此,便计上心来,懒懒的继续开口道:“想当年,钟六姑娘可把我给欺负得不行。”
宋礼萝和宋澄都有些诧异的看着他,钟京阮张大眼睛,不可思议的望着他,勾唇一笑,谢嵘找一石凳坐下,方才不疾不徐的说道:“当年,钟六姑娘在我脸上用指甲划了一道口子,并扯下我一大把头发,并且.....嗯...”
顿了顿,薄唇轻启:“还脱了我的裤子。”
宋礼萝眨眨眼好似有些没反应过来,宋澄听罢,无奈的笑了笑,钟京阮已经是恼羞成怒了,几步走到谢嵘跟前,指着谢嵘说道:“你...你胡说!”
谢嵘将指着他的小手轻轻拨了下去,轻飘飘的来一句:“我怎么就胡说了?”
钟京阮气不打一处来:“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,自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谢嵘笑了笑,抬手揉了揉钟京阮的脑袋,触感意外的好,在钟京阮恼怒的眼神中,宋澄复杂的神色中将手收了回去,谢嵘笑着道:“我记性来向好,所以不会错的。”
见他故意扭曲自己的意思,钟京阮瞪了他一眼,不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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