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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家的院子里,煤油灯的光晕映着几张年轻的脸庞。
苏老大正借着灯光演算数学题,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;苏老二捧着本英语词典,低声念着单词;最小的苏小妹趴在炕桌上,一笔一划地抄录课文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,黏在光洁的额头上。
“哥,这道物理题你再给我讲讲。”
苏老二推了推眼镜,指着练习册上的难点。
苏老大放下笔,耐心地拿起笔在纸上画图分析,声音压得很低,怕吵到妹妹学习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墙上贴着的一张张奖状上,那是兄妹三人从小学到高中攒下的荣耀,红得耀眼。
邻居路过院外,常听见里面传来读书声,总会忍不住叹口气:“苏家这几个娃,是读书的料,可惜了……”
谁都知道苏家的难处。
父亲早逝,母亲常年卧病在床,家里的重担全压在几个半大的孩子身上。
他们白天要下地挣工分,晚上才能凑在一盏灯下读书,煤油都是省着用的,常常读到半夜,灯芯暗得只剩一点火星。
“听说了吗?明年可能要恢复高考了。”
苏老大放下笔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。
苏老二和苏小妹猛地抬起头,眼里瞬间亮起光来。
“真的?”
苏小妹攥紧了铅笔,指节都泛白了。
这是他们藏在心底最迫切的盼头,是能让这个家走出困境的唯一光亮。
苏老二却很快低下头,声音有些发涩:“就算恢复了,咱们……能去考吗?妈还等着药钱,地里的活也离不开人。”
煤油灯的火苗跳了跳,映得三人脸上的欢喜淡了几分。
苏老大沉默片刻,攥紧了拳头:“能!
就算砸锅卖铁,也得让你们去考。
我是大哥,我多挣点工分,总能撑过去。”
夜色渐深,院子里的读书声又响了起来,比刚才更响亮了些。
他们不知道未来会有多少坎坷,只知道眼下这盏灯、这摞书,是他们能抓住的唯一浮木。
窗外的风还在吹,却吹不散这屋里的韧劲——就算命运给了他们一副烂牌,他们也要拼尽全力,打出属于自己的光亮。
苏兰芷回房间拿来一个饼干盒,将盒子打开,对大家说,“大姐、三姐、四姐、五姐,我给你们买了礼物,你们自己过来挑吧!”
几个人凑过来,看到里面躺着的金戒指、金耳环、金镯子,一个个金灿灿的,在窗棂透进的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。
大姐苏兰雪最先回过神,伸手碰了碰一枚雕花戒指,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,她蹙着眉问道,“兰芷,你给我们送黄金首饰干什么?现在能戴黄金首饰吗?村里要是瞧见了,指不定又要嚼什么舌根。”
“现在虽然不能戴,但是未来也许能戴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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