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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东海囚龙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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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爪贯穿肩胛的剧痛中，记忆如潮水倒灌。

三百年前，东海璇玑宫。

六岁的白璃蜷缩在珊瑚丛中，怀中紧抱着半块破碎的龙纹玉佩。

远处传来丝竹声，那是父王在为纯血龙嗣举办诞辰宴。

她低头看着自己淡银色的鳞片——与兄长们璀璨的金鳞不同，这色泽像极了母亲临终前褪色的发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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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到那小杂种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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虾兵的长戟挑开珊瑚，蟹将的铁钳掐住她脖颈。

白璃被拖到宴厅时，正听见龟丞相宣读贺词："

......敖晟殿下龙息精纯，当承大统！

"

她的龙尾扫翻了琉璃盏。

满殿死寂中，父王的金鳞泛起寒芒："

把这半蛟关进蜃楼，别脏了晟儿的眼。

"

蜃楼是龙宫禁地，终年笼罩在灰白雾气中。

白璃缩在珊瑚牢笼里，看着雾气凝成母亲的模样——那是蜃妖的伎俩，专噬幼蛟的求生欲。

"

璃儿......"

雾气幻化的母亲伸出手，指尖却化作利刃。

白璃咬破舌尖，用疼痛保持清醒。

血滴在玉佩上，突然迸发微光——这是母亲临终塞给她的遗物，刻着不属于龙宫的文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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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冥有渊，其名归墟......"

稚嫩的指尖抚过铭文，牢笼外的蜃雾突然沸腾。

一条黑影破雾而入，龙尾扫飞了蜃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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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丫头，想不想学真正的龙族秘术？"

来者摘下斗篷，露出半边焦黑的龙角——是三百年前叛出东海的烛龙祭司，沧溟。

"

把手放在心口。

"

沧溟的龙爪按在白璃额间，逆鳞纹路自她肌肤浮现："

烛龙之力不认血脉，只认执念......你的恨，够不够烧穿这海底牢笼？"

雷光在蜃楼炸响的刹那，白璃看见了自己的人生——被兄长推进淬龙池，鳞片被长老活剐入药，连最卑贱的贝女都敢往她饭食里掺砂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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