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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霆深蹲在她面前，嘴角挂着扭曲的笑容，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。

姜翎仔细眯了眯眼睛，才认出他来。

只不过现在的他哪里还有之前那个贵公子的样子。

看得出来，这段日子他过的很不好，整个人都瘦了很多，颧骨高高凸起，下巴上布满胡茬，身上的黑色T恤皱巴巴的，散发着一股子汗臭和烟草混合的气味。

“封霆深？”

“你疯了吗？”

姜翎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。

“放开我！”

“疯？”

封霆深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。

“我是疯了！

被你们逼疯的！”

他猛地伸手掐住姜翎的下巴，力道大得让她眼泪瞬间涌出。

“你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的吗？像条丧家犬一样东躲西藏！

活的连乞丐都不如！”

雨水从屋顶的裂缝渗入，滴落在水泥地上，发出规律的滴答声。

姜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她了解封霆深。

从天之骄子摔落在地，这种控制狂，现在又堕落成亡命之徒。

不疯才怪！

即便如此，姜翎还是试图自救。

“封霆深，你想要什么？钱吗？我可以给你。”

姜翎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。

“钱？”

封霆深嗤笑一声。

“你觉得我现在还能用钱吗？警察满城找我，银行账户全被冻结。

连我妈！”

他突然暴怒，一拳砸在旁边的铁柜上，发出巨大的声响。

“都是因为你！

你为什么要出现啊？姜翎，死在垃圾一样的贫民窟里不好么？那才是你的命！”

姜翎咬住下唇。

她的命？

凭什么？

他封霆深算个什么东西，能决定她的命运？

就在这时，姜翎的手机突然响了。

封霆深冷笑着掏出她的手机，看了眼屏幕，“又一个贱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