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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清,我们拿不了这么多东西,先放在这里好不好?”
苏卿容缓声道。
念清正捧着一个小荷包翻来覆去地打量着,她头也不抬地稚气道,“可以放在戒指里呀。”
苏卿容:……
哎,孩子大了,不像一年前时那么好糊弄了。
他只能认命地帮小姑娘收起这些零零散散的东西。
虞念清仍然捧着荷包,她很喜欢地说,“这是什么呀,好好看。”
“荷包。”
苏卿容看了一眼。
在大人眼里,在路边随便能买到的荷包明显没有那么精细,看样子都不是人工缝制的,很可能是什么法器做出来的。
也只有什么都没见识过的小孩子才会迷恋这些小东西。
苏卿容握着茶杯,不屑道,“这荷包缝得真一般,粗制滥造,没有个人特色,绣的花都是最庸俗的,还不如自己做一个呢。”
念清仿佛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,她吃惊道,“还可以自己做吗?”
“那当然,这手艺还没我们门派好呢。”
苏卿容看到她的注意力在人家送的东西上转移过来了,更卖力地吹嘘道,“要是我们自己缝个,一定会比这个更好看,你想要什么图案就又什么图案。”
苏卿容会做木工玩具,最近这一年还学习了点缝纫技术,给小姑娘做过些衣服。
只不过自从当初齐厌殊给念清做布娃娃,徒弟们才发现师尊竟然也会做手艺活。
苏卿容想到这里的时候,他忽然看到念清的眼睛发出光芒,顿时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。
“那我想要一个自己的荷包!”
虞念清兴奋地说,“师虎会缝荷包吗?”
苏卿容手一抖,茶杯差点洒了。
师尊与缝荷包?打死苏卿容也不敢将这两个词语放在一起联想。
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惹到了什么麻烦,后背瞬间凉风阵阵。
“师尊应、应该不会吧。”
苏卿容弱弱地说,“清清……”
虞念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,她一边晃着腿,一边看着手里的荷包,“嗯?”
“你千万不要跟师尊说缝荷包的事情。”
苏卿容额头冒汗,“尤其不要跟他说,是我先把这个话茬挑起来的。”
“为什么呀?”
虞念清疑惑道。
小姑娘没有那么怕齐厌殊,因为相比于师徒这个身份,齐厌殊更像是把她当成女儿养大的。
他在这方面甚至更像是个慈父,甚至没有任何师尊或者父亲的架子,小念清会自然而然觉得自己和齐厌殊在人格上是平等的,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想做什么就做什么,都不会害怕或者局促。
三个师兄就不同了,他们对齐厌殊的尊敬是从武力值一直到人格的全面敬畏,就算如今沧琅宗的氛围越来越好,他们也很难越过师徒的界限去胡作非为,一超纲就会慌。
虞念清感受不到苏卿容玩脱了之后的慌张,她捧着荷包,自言自语道,“可是师父很厉害,他一定会缝荷包的。”
救命啊!
苏卿容觉得自己要享年一百零五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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