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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能回回出门都买上一两支,何愁攒不出小金库。
且说,除去衣裳首饰,洛嫣今日亦买了文房四宝。
她并无书案,便将宣纸铺于圆桌之上,墨条略微粗糙,用帕子包着磨了好一会儿。
趁着准备的功夫,她另一手摊开话本瞧了瞧,心道古往今来,情情爱爱都颇受世人追捧。
可论文采,洛嫣毫无胜算,她琢磨着扬长避短,仿照后世的漫画来做些文章。
犹记得,她小学时流行四至八格的笑话集选,既是试水之作,篇幅不宜长,正好依葫芦画瓢。
洛嫣先将自己尚有记忆的笑话写了出来,而后勾勒出一身形微胖的员外老爷,寥寥几笔,令人捧腹的形象跃然于纸上。
“啧,宝刀未老。”
客人?
洛嫣目露疑惑,示意丫鬟带路,一边猜测会否是桃红来了。
待到了前院偏厅,果真见一身姿绰约的女子,只是走近才发现并非是桃红,而是与洛嫣交情不深的玉蕊。
“嫣嫣。”
玉蕊声泪俱下,宛如见到救星一般,“你一定要帮帮我,一定要帮帮我。”
洛嫣递过去一方丝帕,不动声色道:“怎么了?”
若她没记错,玉蕊也从县令府脱了身,如今正跟着锦州当地最为富饶的方家二公子。
果然,玉蕊渐渐止了泪,脸上闪过一丝怨怼,如实道:“方二公子昨夜下了狱,方老爷便命我来寻你求求情,看能否让祝公子在钦差大人面前美言两句。”
洛嫣心想,这也太高看她了。
可对上一双通红的眼,一时也难以狠下心来拒绝,只好委婉地答说:“我的身份你也清楚,哪里敢冲撞这些个京中来的贵人。”
的确,自打玉蕊踏进府们,竟无一人讲闲言,皆木头似的各司其职,可见主子颇重规矩。
“嫣嫣,我求求你。”
玉蕊“扑通”
跪下,亮出双臂血淋淋的鞭痕,伤口不曾结痂,用皮开肉绽来形容最是恰当,“我自是知你处境亦艰难,可……倘若你不应,他们会活活打死我。”
洛嫣非圣人,猛然瞧见了可怖伤口,一颗心被高高悬起,几乎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。
香叶上前一步,不着痕迹地挡住小脸煞白的洛嫣,用气音道:“主子莫怕。”
“无碍。”
洛嫣咬了咬唇,缓上片刻,伸手将玉蕊扶起,“相识一场,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受折辱,我这便去找公子。”
仆妇将玉蕊送走,她则转头向清风院行去。
香茗跟了洛嫣好些日子,知她性情温和,从不朝下人们摆脸色,是以忍不住出言相劝:“嫣主子,这怕是不妥。”
她自香茗眼中窥见了铺天盖地的恐惧。
思及这份恐惧源自担忧,洛嫣心头一暖,温声解释道:“莫怕,我知晓府中规矩,也清楚自己的身份,我此番过去,是要同公子说旁的事。”
闻言,香茗艰难地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洛嫣自认有些小聪明,却不会嚣张到在祝昀面前卖弄,尤其,眼下飘渺的宠爱还不知剩下几许。
倘若她仗着鱼水之欢的情谊,插手朝堂之事,那才是真的愚钝。
更何况,玉蕊能顺利进入这府中,定然是得了祝昀的默许。
她满意极了,拿在手中瞧了又瞧。
怪不得腹肌如此分明,洛嫣又问:“公子可有爱慕的女子?或是爱慕何种女子?”
祝昀默许了她的动作,微凉指尖摸着洛嫣光滑细腻的后颈,懒散答道:“不曾想过。”
眼下两人枕在一处,祝昀虽冷冷淡淡,脾性却比往日温和。
洛嫣担忧他贤者时间过去要打回马枪,便掐着嗓儿表忠心:“我是怕哪里做得不好,触怒了公子,并非有意打听您的私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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