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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好的。
喂”
他又哼出一声。
他们听不到。
他应当站起来,完全地感觉一下自己。
也许他们把双腿打坏了。
他站不起来,不能行走。
让他们到这里来,带他去厕所。
“也许常凯申命令他们不许我去任何地方,也许是那个‘好心的’医生吩咐把我捆得动弹不得,这样他过后对付我更方便。
他们也不隐讳,说;‘他在工作’看这群坏蛋。
怎么亵渎‘工作’这美好的字眼。
难道他们仅仅亵渎了这一个字吗?他们竟敢窃用‘社会主义’这个多少同志为之献身的美好纯洁的字,把它变为自己的财产。
“哼,一群下流的家伙。”
“嘿,你要干什么?”
勤务兵打开门问,李广元又觉得勤务兵不会离开他。
“让我去厕所。”
“就在身子下边来吧。”
勤务兵有些奇怪地笑了起来,“慢慢会干的,不会凉,已经是春天了。”
“他什么也不明白,”
李广元知道,“他醉了。
他们一直在喝酒,胆怯的人往往是这样。
当他们人多势众、上面又有主子时,他们就蛮横无礼,可是在剩下独自一人时,他们就感到了恐惧的压力,于是他们拼命喝白兰地,以便不那么觉得恐慌。”
“看着吧,”
李广元嘴里哼哼着.“看着吧,勤务兵,看吧,你这条狗,如果常凯申下了令,你敢处死我,这是照章办事,可他没有命令你不让我去厕所,看着吧,你这家伙。”
勤务兵走到他身边,取下手铐,解开捆在踝骨上的铁丝,然后坐在椅子上。
“滚一圈吧。”
他说,“走哇”
。
李广元想站起来,但一下子又跌倒了。
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,痛感又消失了浑身软弱无力,他感到恶心。
勤务兵哈哈大笑起来。
又有一发炮弹爆炸,这次的距离更近了。
房子抖动起来,勤务兵有些摇晃地站起身,定到李广元跟前,一只皮靴向他脸上的血痂踢去。
“起来。”
“谢谢。”
李广元回答。
他又感到了自己的存在“谢谢你,你这家伙,恶极生善,这话不假。
一句话,是个试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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