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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个官家子弟,的确是百无一用,成日里只晓得拿着父母的钱花造,若他们个个儿都像您这样,年纪轻轻就不用父母操心,那咱们的生意可去哪里做?”
陶然道:“若人人都自矜自强,那自然有适应这自矜自强的门道,也用不着像如今这样,官商勾结,黑钱流得满京都都是。”
张老板赔笑:“这...陶公子怎么还自己打自己的脸呢?”
陶然不理会他:“既已说到此处,陶某不妨把话说得更清楚些。
过去种种,因张老板觉得陶某身份卑贱,并未做成,陶府就算是有黑钱,也不黑在你这里。
此后种种,陶某进仕之心已定,此等不明不白之事,也不会染指。”
张老板还未说什么,陶父便呵斥:“陶然!”
父子俩对视一眼,陶父便对张老板作揖笑道:“小儿年轻,还未曾懂得其中门道,还请张老板勿要见怪。”
陶然翻了个白眼,无可奈何,扭头叹气。
“诶,陶老爷说哪里话呀!
张某今日一见老爷,便知是同道中人,这生意不做,别说张某不甘,就是张某的祖宗都会觉得可惜啊!”
两人一阵大笑,桌上虽无酒肉,却仿佛都已乐得醉了。
“看来,老爷和张老板果真通得财气,”
陶夫人也赔笑着,“不知若陶家只凭这出贷取利一项怎么分润呀?若是”
,她双眼滴溜溜地转,“再加上代那些王公子孙经管私财,与你们又如何分账呀?”
“好说好说,”
张老板一看这生意有望,笑得像朵花儿似的,岂知这陶然将手按在书契上:“此事只可口头商议,不可书面留文。”
“哎呀子钧......”
陶老爷叹气,陶然止住:“这是我最后的让步,若父亲坚持如此,那这身生关系从此断了,好处谁也别想沾。”
“你这孩子,”
陶母怨道,“在大人面前说些什么屁话!
什么断不断的,你如今翅膀硬了,想驾在老子娘头上不成?”
陶然道:“现在不敢,以后未必。”
“你......”
陶母被他气得够呛。
“夫人莫慌,”
陶父打着哈哈,“他也就嘴上说得硬,若真如此,子钧自己能有何利呀?岂不闻,无利不起早,何况是此等损人不利己的事,夫人放一百个心,他是个聪明孩子,他不敢。”
“哎哟,”
张老板作揖,“陶老爷好生会教养孩子,这三言两语间,竟洞察世事,啊哈?张某学了,定要回家去好好说道我家那小子。”
陶然冷笑道:“原来此处没我事了,张老板,陶某告退。”
“诶,陶公子莫要生气呀,”
他起身欲追。
陶然走了几步,回身站定,先是稳稳行了个大礼,抬头说:“前夜,陛下于南天殿火烧前朝余孽,心性之果毅,手段之不俗,世之罕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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