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雀子的翅膀抖了抖,在风雨里走了一小步,想见见那个梁暮,却不敢问他是不是也来。
朱老师的邀请无比真诚,听到张晨星沉默以为她要经过家长同意,于是问道:“要不我问你妈妈?”
张晨星听到妈妈两个字,突然有一点慌张:“不用,朱老师,不用。
我去。”
我能为我自己做主了,我妈走了。
她简单装了几件衣服就坐上大巴车随繁星合唱团一起奔赴上海。
上海的八月末跟古城一样闷热,两个合唱团的团员在酒店门口相遇,都开心的跑上前去笑作一团。
张晨星下车的时候,梁暮的同伴推了他一把:“去呀!”
北方的男孩在起哄,那声“去呀”
带着怂恿,无遮无拦。
梁暮走到张晨星面前,拍拍她肩膀:“张晨星,又见面了。”
张晨星有点恍惚,抬头看着他。
那一刻她无比委屈,想对他说很多话,终于还是在别人的起哄声里保持静默。
“这是我最后一次在合唱团唱歌。”
梁暮以为张晨星困惑他为什么在这里,就对她解释。
“你呢?听方老师说你们这一批也有几个要退团去读大学了。”
梁暮问她:“你是不是也不唱了?”
“不唱了。”
一年多不见,张晨星变得话少。
那时梁暮他们以为女孩总要经历这样一场青春期的改变,但也只是那么两年。
“今天晚上我们想去外滩听歌,你要一起去吗?”
“不去了。”
张晨星拒绝梁暮。
她害怕身处热闹之中,那会显得她愈发孤独渺小。
提着行李箱跟在领队老师身后排队办入住。
两个合唱团各自一队,梁暮隔着三三两两人堆儿看着张晨星。
“别偷看了,直接上啊!”
别人对梁暮的踯躅不满意:“至少要个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,老搭着团里沟通写信,什么时候能单线联系啊?”
彼时梁暮还不太习惯开玩笑,被人洞见了心事后脸红了一片,小声告饶:“别闹!”
队友却找到乐趣,声音大了:“晚上就跟张晨星要电话!”
同行人笑出声,繁星合唱团的人也转过头看他们,除了张晨星。
梁暮挂不住面子,走也不是,留也不对,站在那里难受得狠。
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梁暮喜欢张晨星,又或者他的喜欢太过明显。
每次两个团写信沟通,梁暮总会单独附上一封,说是给张晨星。
他给张晨星的信里从不写过分的话,只是分享一些日常所见锁思,又或者附上一张唱片、一个玩偶、一点吃的。
信给出去,就比别人往团里跑的勤,逮着老师问是不是有回信。
在那年的最后一封信里,梁暮问张晨星是否可以把联系方式留给他,这样他可以去她的城市旅行,他们可以一起逛逛老城。
然而张晨星没有回信。
到2008,细细算来两个合唱团已经认识了八年。
梁暮从十二岁到二十岁,张晨星从十岁到十八岁,“远方的朋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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