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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怪他，也不怪你，我知道你是......好心。”

陆时阅笑笑，“不过总靠孩子算什么事。”

郁卿一时不知道陆时阅是在说谁。

“我真没想干嘛，你千万别误会。”

郁卿赶紧解释自己并没有想靠陆琢帮忙达成什么目的。

“我没说你。”

陆时阅没看郁卿，自己说完又垂眼喝了一口酒。

郁卿眨了眨眼睛，他察觉到自己莫名地心跳加快，想追问些什么，但最终只是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，不露声色地偏头像窗外望去。

“你什么时候杀青？”

陆时阅终于前倾了身子吃了口东西。

郁卿依旧看着窗外:“过年前吧，在赶进度。”

“我听说陶萄还在给你挑本子，禄华的剧本资源挺好的，你考虑考虑就别解约了吧。”

陆时阅也伸手把领带摘了，人立刻看起来柔和了许多。

“明年想休息，解不解约的也没差别，再看吧。”

郁卿想了想回答，之后他吸了口气，不想再聊自己的话题，“穆一信那边的麻烦解决了？”

“算是吧。”

陆时阅谨慎地回答。

以郁卿对他的了解，这大概就是没什么事了。

“哎你说你找陆琢聊过，你怎么找他聊的？你没吓到他吧？”

郁卿忽然想到了上一个话题中的重点。

陆时阅挑眉:“至于吗？”

“他倒是不至于那么胆小，”

郁卿笑了，“但你不知道......”

陆时阅本来低着头，听着郁卿突然不说了，才抬起头来:“什么？”

郁卿想到了向万里刚给陆时阅做助理的时候，每次早上来家里，都谨慎小心的样子，郁卿没少偷着笑，后来向万里工作熟练了自然许多，郁卿才开始讨厌他和陆时阅越来越像的精英样子。

郁卿又想起更久远的时候，即使心里一直把陆时阅当做老师，但当他以陆总的身份和自己面对面相见的时候，郁卿也会紧张。

那时候他还不知道他和陆时阅之间横亘着一个时渊，所以他很勇敢地克服了那种紧张，一次又一次地去和陆时阅见面。

“你还记得你公司楼下那个小花园吗？”

郁卿突然问，他视线落在楼下的一片红色尾灯的路口，“那栋楼后面就是你们在邶州的楼。”

陆时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：“记得，以前你来早了会在那儿等我。”

“我前几天路过，那花园拆了，改成停车场了。”

“是吗。”

郁卿微微抬头，看着陆时阅：“你不是刚去开过几次会。”

陆时阅微怔，他本可以编些理由，但他只是笑笑不说话。

“我一直没问过你，之前你一直在邶州主持工作，后来怎么决定搬到海城了？”

“陆氏的总部本来就在海城，稳定了之后，我在哪里都是一样的。”

陆时阅没想到郁卿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，但他还是很快就能回答，“再说当时陆琢也认人了，我和其他亲戚走动得少，就想让他和爷爷奶奶亲近些，你不进组的时候也不用两边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