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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最后的演奏（第2页）

时间过去一个小时。

陈泽离开房间的时候，泰坦尼克号的角度倾斜的更加严重。

之前的船头降低，已经开始接近海洋的水平面，成片冰冷的海水涌上前方的甲板。

乐队在甲板上认真地演奏着，他们专注的神情使人感觉，他们不是在一艘即将沉没的大船甲板上，而远在大洋彼端的维也纳音乐厅。

每一个音符，每一个节拍都极准确。

人们的慌乱与他们的专注形成鲜明的对照。

如果不是一个人匆忙跑过撞了小提琴手的胳膊，这个乐曲会演奏到最后一个音符——

“有什么用？没有人听我们的演奏。”

小提琴手叹了口气，停止了拉琴。

四周一片嘈杂。

人群里的陈泽，终于赶到了甲板。

此时听到提琴手的叹气，顿时走上前微微一笑，“我能作为你们最后的听众吗？”

乐队里的几人相顾愕然，但陈泽面对危难的镇定也感染了他们。

其中的名为哈里提琴手淡然一笑：“在餐厅也没人听，现在有听众了还是拉吧，这样还可以暖和一点，奏《奥菲斯》！”

手腕拉动，一首快节奏的乐曲在他们的琴弦上飞荡。

偶尔有人们从旁边跑过，还好奇地看了一眼此时还在专心演奏的乐师们，只是转头就扑入求生的浪潮。

甲板上，乐队认真地演奏。

试图用最纯粹的音符安抚慌乱发群众。

只是人们在他们身边往来穿梭，各自逃命，根本不在乎提琴手中的声音。

但是他们一丝不苟地继续他们的职业。

直到船体倾斜，海水淹没了驾驶舱。

与此同时最后一个昏符从沃纳的琴弦上飞过，他满意地拿下小提琴。

面对逃散的人群，乐队奏完最后一首曲子。

优美的曲调流过甲板、越过海面，飘散在静静的夜色里，当音符停止时，面前却是一片汪洋……

“诸位，今晚能与你们一起合奏，深感荣幸。”

沃纳镇定地向合作者致谢，有将目光转向陌生的东方青年，“也感谢您的聆听！

那么现在祝各位各自好运了。”

“再见，哈里，你也好运。”

“再见，沃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