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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要快,必须快。
李春秋冲到大街上,见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刚好叫到一辆出租车。
他顾不得礼貌,扑上前去粗暴地把这个人甩了个趔趄,然后钻进出租车,大声地对出租车司机说:“西山,快!”
司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,弄得有点儿回不过神,愣在了那里。
李春秋已经急得青筋暴出,他冷不丁地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,拍在了挡把旁边……
不一会儿,一辆飞速行驶的出租车,穿过城区朝西山方向开去。
驾驶员座位上坐着的并不是出租车司机,而是李春秋——司机已经被身边乌黑冰凉的手枪吓得手脚发软,开不了车了。
丁战国的吉普车已经开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区。
后座上,刚才还在打打闹闹的两个孩子已经玩累了,这会儿正安安静静地在座位上昏昏欲睡。
丁战国回头看了看,心想,休息一会儿也好,过会儿一滑雪,这俩活宝又有得疯了。
吉普车在山路上颠簸着前行。
丁战国看不到的是,前方不远处,一个戴着狗皮帽子的男子正朝他的方向张望。
一见他的吉普车出现,男子扭头冲到路口的另一侧点了点头。
路口,一辆货车载满了沙子,货车司机见狗皮帽子男子冲他点头,随即转动车钥匙,发动了卡车。
没有了两个孩子的嬉闹,丁战国也有点儿昏昏沉沉。
前方是两条路的交会点,再往前,便只有一条通往进山的路了。
丁战国打了个哈欠,冷不防,一辆货车突然从岔路口的另一侧快速插了过来,他一下醒神了,猛踩了一脚刹车。
后座打盹儿的两个孩子,被惯性甩到前座的靠背上。
“摔着没有?”
丁战国停下车紧张地看着孩子们。
所幸,俩人爬起来揉了揉脑袋,都说没事。
待俩人重新坐好,丁战国才透过前挡风玻璃发现,前面是一辆拉沙子的货车。
进山的路越来越窄,丁战国几次想超车都失败了,他愤怒地按了按喇叭,但丝毫不起作用。
拉沙子的货车司机开得不紧不慢,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看后面跟着的吉普车。
路况不好,他却专捡坑坑洼洼的地方轧。
不一会儿,货车后车厢的卸车把手就被颠得越来越松。
远远地,公路上又出现了一个人,货车司机用大灯闪了两下。
路上的人朝这边看了一眼,缩着脖子跑到了路边。
就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,一块大石头滚了下来。
货车司机调整了方向,一踩油门朝着石头轧了过去。
这一轧,货车狠狠地颠了一下,尾部本已经松动的把手一下跳出了卡槽,后挡板啪地倒下去,满满一车斗沙子倾泻而出。
惯性让这辆货车一晃,险些失控,但还是努力地斜着停在了路边,但前进的道路已经被沙子彻底封死。
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,吉普车陡然停住。
驾驶室内,丁战国被惯性带着也往前扑了一下。
他先看了看后排的孩子,见二人没什么大碍之后,气愤地把头探出车外,大声喊道:“怎么开车的?!”
货车司机从车上下来,连声地道歉:“对不住,对不住,把手磕松了,我这就去找把铁锹,把沙子清走。”
说着,他四处张望着,往车后面走去。
后视镜里,丁战国看见后面接连有三四辆车都被迫停了下来。
货车司机挨个儿问过去,看样子想借一把铁锹,看情势似乎是一无所获。
丁战国一肚子闷气,还想冲着窗外嚷嚷两句,可后座的两个孩子吵着说“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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