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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宁身体紧绷,自然不可能有动静,她每次都会服汤。
宫中的规矩,嫔妃若是侍寝,未赐汤药,便是要嫔妃有孕。
私下服汤药是欺君之罪。
她从不敢对朱明炽提起此事。
朱明炽如此的期待,难以想象如果他有天知道了,会不会暴怒。
倘若她现在还不懂朱明炽的意思,当真也是白长了这么些年。
她明白却不点穿,这是聪明人的做法,朱明炽也不会明说……他不是那种喜欢说什么的人。
他只会理所当然的表明自己的立场和占有。
“……也许是疼爱得还少了。”
朱明炽的声音有些许笑意。
赵长宁顿时僵硬,伸手便推开了他。
谁想却是一下推到了他的手,他本来还是笑着的,因为这个动作脸色突然变白了。
高大的身体,因为疼痛而有些蜷缩。
赵长宁方是失神了,反应过来见他疼得厉害,于是拉住他的手:“是不是很疼?我方才没有注意到。”
他紧闭眼睛久久不说话。
长宁于是又问:“……你好不好?”
朱明炽缓过劲儿来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,仿佛在安慰她:“朕无事。”
又加了句,“朕虽然久征沙场,但毕竟也不是铁打的,受伤的时候,你动作适当轻些比较好。”
长宁就笑了,也觉得是自己反应过头伤着了他,她轻轻说:“好。”
她抬头,看到朱明炽静静凝视她的笑。
两个人都静了很久,他才说:“若我真的有事呢?”
这句话是如此的直接而犀利,长宁就怔住了,半晌她说:“微臣恐怕难逃一死。”
朱明炽听这话也笑了,他淡淡地说:“只要有朕在一天,你就不会死,没有人敢让你死。
赵长宁,你肯定是明白的。”
夜色如水,赵长宁从屋内出来。
空旷的天空,下弦月发出淡淡的光,陈昭看到赵长宁出来了,目光复杂。
自上次朱明炽突然半夜带人进都察院,还让他罚跪养心殿,他就觉得不对。
难怪他能如此年轻便得了大理寺丞之位。
他从头到尾打量赵长宁,等赵长宁走过来的时候,淡淡说:“大人可知道,宫中多少嫔妃有宠?”
长宁看着他问:“陈大人想说什么?”
陈昭语气冷淡:“大人比我明白,明明是臣子,为何要以色侍君主。
大人是读书人,莫要污了圣贤的名声。
卑职只想劝大人一句,切莫惑乱朝纲,历来这样的人,都没有好下场。”
这些话都很刺耳,但赵长宁置若罔闻,只是整理自己的衣袖:“我做什么事,与大人何干?”
陈昭却不想他是个恬不知耻的人!
难不成张开腿取悦帝王,就是为了今天的位置?帝王也当真顺应地被他蛊惑了。
陈昭看赵长宁那张脸,当然他确定,就是在朱明炽的后宫里,也找不出这么漂亮的一张脸。
赵长宁并非那种脂粉气的美,相反玉一般漂亮而皎洁,眼神清澈,肤色胜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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