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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月醒来的时候，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，空气中充斥着酒精味。

“月儿，你醒了！”

印入眼帘的是于梅，脸上是慈祥的笑容。

“外婆！”

眼神茫然地看着于梅，蓝月声若游丝道。

于梅扶蓝月坐了起来，正好罗韵芸走了进来，手里拿着保温瓶，看到蓝月醒了，她脸上露出舒缓的微笑，“醒了！”

“嗯！”

蓝月有意避开罗韵芸的眼神，垂下眼帘，看着一点血色都没有的掌心。

看着蓝月冷淡的表情，罗韵芸知道她还在怪她，她也挺责备自己的，昨晚她晕倒过去的时候，她完全吓到了，意识到自己的冲动。

罗韵芸打开保温瓶，往碗里倒了粥，今天一早，她就让佣人，熬了骨头粥。

罗韵芸端了过来，于梅伸手接过，亲自喂蓝月，一边舀一边吹气，“月儿，喝点粥吧！”

“外婆，我自己来就可以了。”

蓝月微笑地对于梅说，然后接过粥。

“小心烫！”

于梅不忘叮嘱道。

蓝月喝着粥，罗韵芸就对于梅说：“妈，要不你先回去吧，这里由我来照顾蓝月！”

就昨晚的事，于梅不由瞪了一眼罗韵芸。

罗韵芸一怔，不敢再说什么。

昨晚发生什么事，于梅不知道，但佣人告诉她，昨晚听到韵芸和蓝月在房间里激烈争吵，蓝月突然晕倒，韵芸有一半的责任。

但蓝月刚醒，于梅不好说罗韵芸什么，只好说：“好，我先回去！”

于梅目光轻柔看向蓝月，“月儿，外婆下午再过来看你。”

“嗯！”

蓝月看着于梅，抿嘴微笑，“外婆路上小心！”

于梅站起身，罗韵芸帮她拿过外套，皮包，然后送她出去。

“韵芸，不是我说你，有什么事，你跟她好好说，你明知道她怀有身孕，万一出事了怎么办？”

走在医院走廊里，于梅就开口训斥了罗韵芸的不是。

罗韵芸微低着头，一句话也不说。

看了一眼罗韵芸，于梅还能说什么呢，只能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。

也许是饿了，蓝月把一碗粥都喝完了，正要下床倒水喝的时候，罗韵芸回来了，见状，忙上前，“你要什么，妈妈给你拿！”

“我想喝水！”

看了一眼罗韵芸，蓝月轻声说道，虽然她要当妈了，但在自己的母亲面前，仍像个小孩子似的。

罗韵芸倒了杯水给她，然后坐在床边上，静静地看着她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

“妈，你有话就说吧！”

是她不小心说漏嘴，怨不得谁，既然罗韵芸已经怀疑了，她倒不如坦然面对事实。

“你应该知道妈妈想问你什么。”

罗韵芸说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蓝月双手握着杯，看着杯里的水，眼底平静如水，“你想问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吧！”

“……”

“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