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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色的木桌上放着一盒浅蓝色的散花烟,开封好久了,似乎还留着四五根已经发黄了的香烟,凌乱无序地躺在盒子里面。
盘天一父亲皱着眉头,专注地看着手里的小账本,右手拿着笔还在本子上不停地计算着,棉花亩产多少斤,玉米大豆卖了多钱等等。
“聋子,算啥里,棉花卖了好几千块吧!”
此时一个青年人端着一个大瓷碗慢腾腾地走进院子里,露出满嘴的黄牙,正笑淫淫地看着盘玉还喊着小名。
来着正是盘亮的爸,留着短头发穿着灰白条纹的体恤,给人一种蛮不正经的样子。
不过,他和盘玉的关系挺不错的,农闲时一起上过工地一起干过零工,相互帮忙也比较多。
据说,盘亮的爷爷过去是小地主,似乎很会种地,十分能干,家里种了十几亩大田地,还养了两头大黄牛,在盘龙村属于还算比较富裕的一户人家吧。
“你个歪头,吃饭那么早啊!
在算账呀,怎么算也没有你家的麦砘高啊,像个小房子似的。”
盘玉放下手中的小册子应和到。
“哪里有那么多啊,赶明把这些粮食和牲口都卖掉,准备给盘亮相个对象去!”
盘亮的爸爸得意的说着,每和别人聊天似乎都会啰嗦地谈起这个话题,“天一快十岁了也该准备了……”
他转头望着厨房的门口,嘴巴似乎又欠揍的絮叨到。
盘天一站在厨房门口,满脸讨厌地看着盘亮的爸爸,不敢来堂屋,生怕别人总是逗着他玩。
盘玉拿起桌上的散花烟,抽了一只递给盘亮爸。
而他也毫不客气的夹起烟,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火柴盒,点起烟吧嗒吧嗒地抽起来。
堂屋里静默了一会儿,桌上的收音机响起了一段关于台海局势的广播……
一阵秋风刮过,一枚枯黄的杨树叶,从树梢上开始脱落,在空中不停地画着波浪线,最后落在坑坑洼洼的柏油马路上。
一位穿着灰色长衫的白胡子老头,手里拄着一个木拐杖,跟在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女身后。
女孩身着一席简古妆,米白交领上衣绣着天国特有的花纹,下身是淡粉亚麻阔腿裤,走起路来优雅飘逸,美若天仙。
这一老一少走在乡间柏油路上,成为了一道靓丽风景。
路过的村民对这陌生的外来者投来好奇的目光,指指点点;有些村民甚至认为他们来自县城,穿着比乡下时髦多了,也见怪不怪。
傍晚时分他们路过盘龙村,一个荒废已久的老关爷庙正孤零零地守着在村北的田地头。
青色的砖墙上印着斑斑驳驳的痕迹,白胡子老头推开褪了色的庙门,一股发霉的土味扑面而来。
这位白胡子老头暂且称为许负吧,善于给村民看相和占卦,在他的背上有一个木质方盒,上面包裹了一层布,布上绣着个阴阳周易图,旁边落了一行字:弘扬传统文化,洞悉命运玄机。
“皇爷爷,这里好脏乱啊!
难道今晚你要住在这里吗?”
那个美若天仙的少女暂且称为雅芳吧,此时脸上露出一脸的担忧,主要是怕爷爷受不了这里的环境脏乱潮湿。
但是,这种担忧似乎是多余的啊,许负从行囊盒子里拿出一个发着闪光的球体,输入一连串数字后,顿时腾空悬起,然后绕屋内旋转一圈,对屋内进行光束扫描,所有的虫蚁鼠蛇、腐尘败絮都清理干净,庙内顿时焕然一新,十分干净!
“哈哈……为了不引起意外,我还是按照村民的生活习惯来将就几天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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