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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墨想走近去,聂小蛮忙把手肘抵在景墨的肋下。
小蛮道:“此时节不必过去招呼,咱们先盯着人。”
景墨跟着小蛮走到柴火房之前,聂小蛮向里面一个穿黑裘皮袍子的船老大打了一个招呼。
聂小蛮道:“我们要在这里站一会儿,可碍事吗?”
那船老大识相地笑道:“不妨,二位大人有公事?”
聂小蛮点头微微地一笑,并不作答,便和景墨走进去。
这地方的确选得倒好,外面的人既不注意里边,人从里边瞧那从大门里出去的乘客和水手,却一个个都很清晰。
景墨向聂小蛮道:“看来还有得等了,你何不趁空再给我解释几个疑点?”
聂小蛮却低声道:“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。”
“简单地说几句总没有关系吧。”
“你想问的不会还是‘真凶是谁’这个问题?”
景墨道:“这次你可没有猜中,我刚才问王紫蒙有没有关系,恰被卫朴打岔了,你还没有回答我。”
聂小蛮想一想,又低声道:“紫蒙也和司马鹰扬父女俩一样没有关系。
二十八日晚上卯时光景,她的确去找翰飞讨过回音,但没见着,而且半夜的时候她真的没去过翰飞住处。
她的下半段故事其实是杜撰的。
她交出的一把刀是果子刀,刀上的血是麻雀血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我想她用不着再骗我。”
“那么,那捕快凯南看见的披狐裘的女子又是谁?”
聂小蛮迟疑地说:“这个么,我不知道。
哦,也许——嗯,这女子也许没有关系。”
景墨又问:“那么王紫蒙为什么用这假造的故事去自首?”
“她之所以自首,假说刘翰飞是自己误杀,目的是想替鹰扬父女俩脱罪。”
“这简直不可思议!
这女子也认识鹰扬父女俩?”
“当然认识。
不但认识,而且关系很密切。
不然她也不会冒险自首。”
景墨追问道:“这真让我想不到,难道这里面又有什么曲折?”
聂小蛮喃喃地道:“曲折是很多,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明白的……别问了,船客们已在陆续上船了。
我们留意些吧。”
聂小蛮伸长了脖子举目外望,全神贯注在络绎不绝的乘客们身上,景墨只得闭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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