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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鹰扬连连辩解道:“苏兄,你可千万别误会。
他偷这件东西,完全是因为贪图财物罢了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景墨又问:“嗯,他和令爱平时有交际么?”
“没有,没有!
他在这里每天只办我吩咐的事,办完了就走。
他——他没有机会和秀棠接触。”
“你雇用他已经多少时候?”
“还没有太久,他是去年芒种来的。”
景墨便换了一个方向又问:“司马先生,你既然还留着他的体面,没有报官,也没公开,他反而以怨报德,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自我分辩?”
“我昨夜真是气极了。
他的计划又非常狠毒,一时也不容易辩白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你知道他是我的助手,《听松诗选》的稿本完全是他一手誊写的。
我即使辩白,他不是可以以笔迹当作证据吗?”
司马鹰扬长吸一口气,又道:“其实我当时也因为气极了说不出话。
假使他此刻不死,我少不得也要揭发他的丑行,去告他的血口喷人。”
景墨沉默不答,只以目光来偷偷地瞧对方的神色。
司马鹰扬的脸色有些青,不知道是怒是羞。
司马鹰扬打一个欠神,说:“苏兄,请原谅。
我不能多谈了。
今天承情劳驾,感激得很。
再见。”
司马鹰扬把身子向里床一侧,使得景墨不方便再问,只得道一声珍重而退出来,聂小蛮仍在门房里等候,一见景墨,拉了往外就走,好像已经等得不耐烦。
到了门外,小蛮并不上车,只向骡车车夫附耳说了一句,那骡车便自行开走了。
景墨问道:“我们还不回去?”
小蛮道:“我还要等一个人。”
“等谁?”
“你马上就会知道。”
两人来到福寿里口,里中都是五上五下的大石库门,静悄悄的没有人。
聂小蛮领着景墨走进弄口,到油灯光照不着的地方,方才站住。
小蛮把衣服裹一裹紧,又把双手交叉抱起来。
小蛮道:“这地方既可避风,又瞧得见街面,我们就在这里等一下。”
然后顿了一顿,“司马鹰扬的情形怎么样?”
景墨就把自己和鹰扬的谈话经过从头至尾说一回。
聂小蛮略一沉思,问道:“据你观察,这老头的话可实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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