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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寄书抓了抓头发,同样的事情他不喜欢说两遍,他已经向傅队报告过,傅队自然会整合信息告诉其他队友。
“发现了甘宏富他们消失的尸体。”
陈寄书还是妥协了,他从箱子里拿出来一沓照片,“就在树上吊着,像是在熏腊肉一样,晚点去就要风干了。”
夏渔挨着翻来看。
和这里一样的小树林,最高大的那颗大树上,最粗壮的一根枝干上,被拆解的四肢和躯干挂在上面随风飘荡。
远远看去,还真像是腊肉。
近处的照片上可以看出尸体上有多处刀伤,手腕脚腕处有捆绑的痕迹。
“是生前所受的伤,那些刀伤都不致命。
有意思的是,根据项法医的初步判断,他们的死因是窒息。”
陈寄书看向夏渔,“和周朋同样的死法。”
死者被折磨后又被活埋致死,接着被犯罪嫌疑人割下头颅扔入和平江,剩下的部位则是被吊起来。
难以想象,这是何等的仇恨使得犯罪嫌疑人如此行事。
说到这里,陈寄书不禁感叹一声:“而且这个犯罪嫌疑人的性格极其谨慎,他有一定的反侦察手段。”
现场非常干净,作案时估计全副武装,别说脚印,地面上连枯枝都没有。
不过这也说明犯罪嫌疑人才来过不久,很有可能是在发现头颅身份被发现后,立马回来消除有可能的罪证。
这是一起异常棘手的案子。
录入照片,夏渔问:“没人发现那里的怪状吗?”
“巧了,那片区域都是甘宏富的,几乎没人去。”
如果不是夏渔模拟出了甘宏富的画像,可能他们到现在还没找出死者的身份,更别说去祥和镇调查。
而假设杀害周朋和甘宏富的是同一个人,因为夏渔在安乐镇的行为,导致他没能及时像处理甘宏富那样处理周朋,留下了蛛丝马迹。
陈寄书提了一嘴:“你算是打乱了犯罪嫌疑人的计划,那家伙说不准在仇恨着你。”
夏渔疑惑:“我们这个职业,有罪犯不仇恨我们吗?”
陈寄书:“……”
那确实没有。
但他的本意不是这个。
那问题就不大。
夏渔接着问:“这里有发现吗?”
“车里干干净净,车外更是脚印都没一个。”
陈寄书示意夏渔低头看车辙,“百密必有一疏。
你看这前后的痕迹,虽然很淡,但可以看出来轻重,你猜这说明什么?”
夏渔期待地看着他:“这说明什么?”
陈寄书:“……我只是推测,死者当时就在这辆车上,或许不只是他一个人。
嫌疑人开车上去把死者埋了后,又开下山把车停在这里,清除痕迹后逃离现场。”
“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周朋埋了,非要绕一大圈?”
“可能是想做出周朋已经离开安乐镇的假象,也可能是因为——”
夏渔灵光一闪,学会抢答:“当时甘宏富还埋在那儿,他得去把人挖出来,换周朋进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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