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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般若轻蔑一笑,心上已经燃起丝丝怒意,此刻压着声音在牧云祁身侧:“此次之行危险重重,这般同僚不如不留,倒不如一刀砍了他的狗头!
免得日后多生事端。”
恰好牧云祁暴戾的性子从京城传出,此刻也是远近闻名。
倒不如借此由头,将人解决了为好。
牧云祁并未回答,却像是默认了萧般若说的话。
愕渚距离汝城还有距离,便是这般景象。
百姓不敢出门,民不聊生。
郡中流寇肆意妄行,又有官吏相护。
此人确实不可留。
只是此时陆将军等人不在,若是动手,他们人寡,自是比不上众多官兵,还得见机行事。
闻正非面露犀利,审视着牧云祁,那脸上面目邪狞阴险:“听闻牧大人从京城过来,应当不会不懂其中的规矩?明知故犯,蔑视朝廷,按律当斩!”
“牧大人可有不服?”
字字句句,便是将牧云祁往火坑里推。
牧云祁嘴角微扬,压下心中的阴霾与冷冽。
正欲开口之际,便听衙门之外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。
只见一官兵仓皇跑入,摔趴在闻正非跟前:“大人,大事不妙!”
闻正非眉头一凛,抬脚踹了过去。
“慌慌张张,成何体统!”
尤其面对淡定自若,稳如泰山的牧云祁,相较之下他心中竟生出卑微来。
官兵从地上爬起,凑至闻正非耳边说了什么。
原本还无比淡定的闻正非霎时变了脸色,他瞳仁微动,慌张质问:“此等事情不可瞎传!”
官兵不敢,脑袋摇成了拨浪鼓:“小的不敢乱传!
那内官清醒过来在赵家大喊大叫,闹得赵家不得安宁,邻里都听了个遍!”
“听闻方才情形太乱,还因此丢了一箱御赐的金银!”
牧云祁隐约从谈话中听出几分端倪,偏头便对上萧般若盈盈一笑,偏偏那双美眸中尽是狡黠。
看来这件事与她,还有突然不见的陆将军等人脱不了干系。
而萧般若面上的笑,如繁星,如皎月,万般迷人交汇,他一时看的呆了。
见闻正非乱了心神,萧般若故作惊讶道:“哎呀!
难怪不过小憩,内官便消失不见。
竟是被那赵家给捆去了。”
“这赵家捆了我家夫君的内官,让郡守大人误会,倒是不该了。”
她伤心的垂下眼眸,满脸悲戚与不甘:“郡守大人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!”
说着,假惺惺的用帕子擦了擦眼泪。
岁宁是个有眼力见的,眼珠子滴溜滴溜直转,便瞧出问题。
她也跟着哭出声,委屈的嚎啕大哭,连身侧芳华也悄悄抹了两滴泪。
牧云祁冷笑:“闻正非,你我皆是同僚,你也不在我之上,却敢如此污蔑于我,倒不如我告上朝廷,看看到底谁有道理?”
“还是要由内官大人亲自告去京城,治你一个看管不利之罪!”
他怒声呵斥,威严慑人。
闻正非这下没了底气,慌乱之际忙让人将内官大人请来,又软了语气冲着牧云祁求饶:“牧大人,这都是误会,误会!”
“如今说清楚了,便也真相大白了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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