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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亮亮他爸回来了。”
刘丽这样说,语气中透着几丝轻松和幸福。
徐长卿不说话,只是做,他手一张,那团毒血便缓缓离手,随即化作一捧红雾,红雾卷动,形成风旋。
四面八方,明明没有风,却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物质的流动,阴寒的物质,丝丝缕缕,触之,就像是摸到了冰棱。
房间里,甚至身体中,都有这种阴寒流出,之后便觉得身子骨轻了二两。
徐长卿见差不多了,手一抬,又有一颗火热的光球自天井升空,轰然炸裂,化作热浪,涤荡八方。
门窗、墙壁,皆挡不住这热浪,所过之处,衣被房间,都有一种阳光好晒的干爽和别致气味。
被阳力这么一逼,阴气尽数激出。
徐长卿探手一收,合出一粒拇指盖大小的毒珠,在其上写画一番,再抬手一招,血雾尽敛,化作拳头大半透明软泡,他将毒珠塞入其中。
这东西是他念控力炉火纯青的体现,宛如软胶皮球,但柔韧性更好,它是一种半活物,吞吃阴煞、残魂、甚至阴魂,是洁身宝类别的法器,也是玩具。
抖落祭炼出的渣屑,徐长卿一指,卖相很好的红法球飞到亮亮面前:“这是外婆送你的礼物。
谢谢外婆。”
刘丽的家教不错,两岁半不难能说话了,也懂得基本的礼节意思。
“谢谢外婆,谢谢大伯。”
“哈哈,我儿不错,后半句很好。”
暂时不认爹那是因为没概念,懂得谢经手人,这是关联能力强,早慧。
徐长卿从容言谈,这里的人却是被他的手段惊的鸦雀无声。
这手段,别说没见过,听都没听说过!
传闻中的猎魔团顶级法师,也没听说过能这么玩。
直到徐长卿一家走了有一会儿,筒子楼才突然炸开锅般又热闹了起来。
这刘丽的男人是谁啊,咋这么厉害?
有人唏嘘感叹,当年刘丽一家搬来这里时,凄惶落魄,怎一个惨字了得!
原来当家的这么有能耐。
也有人心中惶然,都是贪占过刘家便宜的,家里没男人,刘丽有面貌姣好,很是乌烟瘴气了那么几天,是后来仁义哥关照,才收了爪。
现在要有心清算旧账,就冲人家男人的手段,呵呵……
徐长卿能想象到孤儿寡母的不易,但具体还要看刘丽自己,她能想的开,那就是想的开的作法,她要气不顺,那叫要找回场子。
所以刘丽那句好人多,他觉得挺好,并非找人清算麻烦或场面难看,也非证明了刘丽善良宽和,而是因为想的开,没憋屈自个儿。
他看出来了,刘母就属于心思细腻、憋屈自个儿那种,这对自己不好。
刘丽有这性子,即便他不在,多少也能担起爹的角色,卫耀宗耳濡目染,会受其影响,挺好,是好在这里。
对她自己好,对卫耀宗也好,毕竟他是没可能陪他们年年岁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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