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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说?”
“被你吹跑了。”
周树育原本正在看着庆余帮的账册,那日算完了总账他就觉得这个钟厚骁真是花钱如流水。
想要仔细的查一下各项,从而找出能够节省的部分。
妹子早晚嫁给想这个男人,得早点改了他这大手大小的习惯,不然等妹子嫁过来就要喝西北风了。
刚刚听到外面兵兵邦邦的声音他也是有点后怕,现在看到周芮好好的坐在屋里,心下才大定。
铁头老五三两句话又将刚才说的形势说了一遍。
钟厚骁这才接话,“现在让你过来是想问一下周耀辉的事情,毕竟这里面最熟悉他的就是你了。
今天的事情我们也只是怀疑是他做的,没什么确凿的证据。”
即便是巡捕房断案子也是需要证据的,光是推断不能够说明什么。
“其实,按照你们刚刚的说法,这事情的确有可能是周耀辉做的。
他这几年接了生意之后,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。
也认识不少不三不四的人,办起事情来手段非常,对你下手也很有可能。”
周树育也实事求是,虽然明面上他跟周耀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,可是人家从来都没有拿他当兄弟看过。
他也是念过私塾的,却每日在酒厂干脏活累活。
周耀辉就是不想让他管账或是做事,什么权利都没有到后来分家时才被这么干净的赶出周家。
“可是。”
周树育说着话音一顿,“这个周耀辉明明还在跟你合作着生意,一个月光是跟你们做的生意就有几万大洋,有这样的买卖,你在整个酒厂也算是大主顾了。
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派人杀你。”
周树育想的确实有道理,哪有人会想谋杀自己的大主顾,都说断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,别说谋害了,知道了有人要杀钟厚骁,周耀辉应该派人来贴身保护才是。
钟厚骁笑呵呵看了看周树育,“那是因为我坏了他别的大生意。”
“好啦,或许大家越是觉得他不会做的事情,他越是会做呢。”
周树育依旧一副不解的模样,周芮倒是明白钟厚骁说的是大烟膏的生意。
有多少人为了抽一口大烟膏弄得倾家荡产,这么算起来,那一点点酒厂的生意还真是不够看的。
“好啦,老五,林真,你们先回去吧。
让手底下的人一个个都长点心,如今咱们被盯上了,出门都小心着点。”
钟厚骁刮了刮自己的茶碗盖子想要跟周树育谈点别的生意。
虽然来得时间不算长,但是这个周树育确实让他另眼相看,看着瘦不拉几的有几分文人风骨,脑袋里面也确实有点真材实料。
老帮主一去,目前帮里的银钱紧张,他需要一个能够出主意的军师。
“城北的事情你怎么看?”
周芮一向知道自家二哥的本事,可也没想到他竟然这样得钟厚骁的重用。
铁头老五跟林真是跟了钟厚骁几十年的兄弟,而他让他俩都出去了,却只留二哥一个人商量事儿。
她抬眼看着二哥,从没见过二哥工作时的模样。
周树育面色平静如池水一般不见波澜,语气确实一片顽固不化,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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