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郦雪松瞪大双眼,觉着还是自己无意中对桓素舸干了什么比较靠谱。
事实上,郦雪松还的确对桓素舸干了点事。
经过一整夜的苦思冥想,头发又多白了几根,次日清晨,郦雪松摇摇晃晃萎靡不振地叫醒几个儿女:“我记起来了,我的确对她……”
郦雪松苦大仇深,语重心长地说到这里,长公子惊为天人地说:“桓家的女人都敢碰,父亲你可真是色胆包天,我昨日无意听说,桓府那条街上的狗碰了他家养的小母狗,此后立刻暴毙,难道这仅仅是一个巧合吗?”
“住口!
你这逆子!
成何体统!”
郦雪松忍无可忍。
郦子邈笑说:“我不相信这是巧合。
一定是被桓辅国毒杀了的。”
锦宜半信半疑:“桓辅国连一只狗也不放过?”
作为一个半爱狗半爱猫人士,锦宜对这个问题极为关注。
“都住口!”
郦雪松及时制止了话题的转移,他瘫倒在太师椅上,追忆往事:“那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……”
“风和日丽”
一出,下一幕好像就是“不到园林,哪知□□如许”
或者“兰闺久寂寞,无事度芳春”
了,总之不是什么正经戏码。
子远跟子邈满面惊愕中带着一丝丝仰慕,锦宜却是惊愕中带着一丝丝恐惧。
郦雪松道:“桓府本是请侍郎赴宴的,侍郎说他酒力浅,所以执意带我去充门面。”
子邈跟子远的双眼在发光,不知道父亲居然还有这种伟大勇敢之举:果然是喝花酒喝到了桓府。
锦宜则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鸳鸯蝴蝶的话本,但是……若那种浪漫情节发生在自己的老爹身上,就像是艳情戏里突然跳出了无限妖魔鬼怪,简直叫人汗毛倒竖,不寒而栗。
其实他们都是想多了,雪松的经历里,并没有杜丽娘慕色还魂,也没有莺莺张生偷会西厢。
事情非常简单。
那天郦雪松并没吃多少酒,只是中途离席要去解手,经过太湖石的时候,听见背后有人嘤嘤哭泣,郦雪松循声大胆地探头一看,见是个小丫头临水在哭,眼睛红肿,十分可怜。
郦雪松见她年纪小,只当是哪房的丫头受了委屈所以在哭,他便自然而然地掏出帕子递了过去,道:“不要哭了,哭坏了眼就不好看了。”
雪松从来是这个随意的性子,不必说在家里被三个混世魔王镇压,就算在部里,同僚若是打趣他、或者明里暗里排挤之类,雪松全不计较,只笑呵呵地应对,他又很善解人意,所以这多年来,虽然并没有往上升迁,却也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错,在部里的人缘也还可以。
似这种递手帕、替人开解的小事,雪松对添香阁里的每个姑娘几乎都体贴地做过,这也是为什么他虽然不是那种位高显赫的大人,也非一掷千金的豪客,但添香阁的姑娘们还是个个爱他的原因。
当然,还有一点是雪松生得出色。
在他第一百零一次的递了帕子后,冲着小丫头微微地一笑,潇洒地挥挥袖子,去解手了。
通篇除了风和日丽的“丽”
,其他都显得淡而无味,太不刺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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