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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夏奶奶早有猜测,只是不说,眼下这句话虽然耿直,但也是真心接受他。
那一番关于聂铮的谈话听起来励志,但可怜两个字终究还是落在了童延的心坎上,恰如一颗种子埋进了肉里,根系缓慢生长蔓延,弄得人心口刺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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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午饭时,童延才得空跟聂铮说了几句话。
他端着两盘菜往屋里去,被聂铮在门口碰个正着。
聂铮打量他片刻,“累了?”
童延把菜摆桌上才回头答话,“没,夏奶奶手麻利,咱俩说着话,不知不觉饭就好了。”
聂铮上前一步,微微笑,压低声音说:“看来她是真喜欢你,别瞧老太太好脾气,真遇上看不惯的事儿,她谁都敢得罪。”
童延心情到这时候还算舒畅,直到,午饭桌上,他夸菜好吃,夏奶奶突然说了句话,“好吃就常来,前些日子,聂铮生日那天,你就该跟着来的。”
童延嘴里菜都忘嚼了,眼睛瞪大朝聂铮望过去,“哪天?”
正确答案,聂铮生日时,童延正在闭关。
回去车上,他缠着聂铮问:“我错过了你生日,该怎么补偿一下好呢?”
聂铮瞟一眼男孩儿,很是无奈:“现在都说,人过了三十就不提生日。”
童延权当没听到,凑过来,眨巴眨巴眼睛:“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?”
聂铮买了下午去南亚热带国度的机票,这一程自然是为了给赵老先生拜年,因此,车是直接往机场去的,午饭后,聂铮把司机叫来了,这时候车上不止他们两个人。
十分清楚童延的战斗力,聂铮手按住童延的脸,把人推开,心想你千万别气我,司机还在。
转瞬,童延又凑过来,妖气冲天,“聂先生,我把我自己送给你吧。”
行,疯疯癫癫的毛病又犯了,聂铮端坐如钟,没说话。
大男孩脑袋就靠着他的脑袋,很快,童延把手机屏幕摊到他面前,“这都是我……以前的……现在的……”
屏幕上,一张张照片,都是童延。
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九个月,不是亲眼看着,聂铮都没发现童延变化这样大。
第一张,童延还穿着旧单衣,应该就是他们在医院撞见时的那身。
照片上,童延虽然笑得一副痞子样,但眼神非常迷茫。
再往后,是刘导那部戏的剧照,一整组好几张,白衣广袖,似妖似仙,曾经让聂铮惊艳过。
可现在回头看,才发现童延不管做什么表情,眉心总有一抹掩不去的焦灼。
接着,是前一部戏,在片场的抓拍。
童延瞩目前方,眉头虽然依然锁着,但眼睛非常亮,是那种直视目标的明亮。
这样的变化,虽不至于是脱胎换骨,但着实喜人,童延在成长。
虽然此时,童延头碰着他的头,依然一副没正形的妖孽样儿,冲他眨眼,“怎么样?我是不是越来越帅,收吗收吗?”
可聂铮明白,这孩子拿自己当礼物的心思可能真有,但拿着几张照片跟他说谢谢,也是真的。
他心里不可能不热,但还是严肃地说:“坐正。”
童延嗖地把身子坐直了。
这孩子这么听话,聂铮顿时又觉得自己太严苛了些,眼神看了会儿窗外,静默片刻,再看向童延时,刻意把放声音放得柔缓,“抽个时间把车学了,这是必要的生活技能,可以不开,但不能不会。”
童延连忙应了声,“是。”
这就对了,聂铮眉头拧着,但唇角微不可见地扬起一个弧度。
现在这孩子也算是有一部戏上映的人了,就比如除夕夜外出,还得自己捂着头脸打车,实在不方便。
别说童延现在不会省下钱先买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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