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顷刻间,晚歌便又是冷汗一把。
她现在最怕的就是面对萧逸笙,她惊慌地看着那一身明黄快步走近,努力定了定心神才同芍药一般福身行礼。
萧逸笙倒也没想到晚歌会在,当即便沉下脸来——晚歌亲口说的那些话教他又气又恨。
她哪怕是厌我也罢了,何必要欺骗我的感情教我以为我和她两情相悦?!
何况,他刚刚才听说了晚歌要饮避子汤的事情,简直火上浇油。
晚歌不敢多逗留,忙转向了她一向讨厌的姜绛卿这里,恭恭敬敬地说道:“臣妾不便多留了,改日再来找母后谈天,臣妾告退。”
语罢,晚歌逃也似的快步离去,看都没看萧逸笙一眼。
姜绛卿感到不可思议,心道:不应该啊?
再看曦云,面上已经阴郁得不成样了,姜绛卿也不敢多问。
萧逸笙自顾自坐了下来,约莫是生着闷气,刻意将晚歌饮剩的半盏茶推到一旁,自己取了个干净的茶盏,倒了茶便饮。
姜绛卿意味深长地挑起了半边眉,手中的绢帕揉得正欢,想着这纪晚歌莫不是惹曦云不悦了,她的好日子岂不是到头了?
姜绛卿以为曦云来找自己诉苦,打算说说让曦云换个皇后的事情,忽地发现:曦云的第二杯茶也饮尽了,正举壶倾第三杯,直至现在都不发一言。
这是怎么了...莫不是内务府真的没茶了罢?!
姜绛卿暗自郁闷。
好在曦云终于发话了:“母后今日怎么没去御花园走走?待在殿内未免无趣。”
却见姜绛卿双目嗔圆,手中绣帕一绷。
姜绛卿心中大嚷:“难道哀家这儿就这么清闲无趣么!”
她干笑一下,心想:“这一个两个都把哀家这儿当茶馆了和御花园又有什么差别!”
但嘴上仍是道:“平日里偶尔走走也就罢了,今儿日头大,在殿里找了些经文来抄,抄个几章为曦云祈福也是好的。”
谁料曦云竟淡淡颔首,放下杯盏说了句“那母后便去罢,儿臣不便叨扰了”
,一个谢字也无便匆匆告退!
“反了反了...这,这怎么回事?”
姜绛卿觉得自己从未这么郁闷过。
曦云以往哪里会这样把她当空气,是纪晚歌吹了什么枕边风?可她看着分明是惹得曦云不快了啊?
金铃又是疑惑又是好奇地朝萧逸笙离去的背影看了又看,犹豫了一下,道:“娘娘,不若出去走走罢,或是去乐坊听个曲儿?”
姜绛卿迷茫地看了金铃一眼:“金铃,哀家活得很无聊?”
金铃心想:娘娘每日不是读书便是练字,要说日子有趣未免有些牵强。
于是金铃选择了低头沉默。
姜绛卿兀自思索了一阵,叹了口气道:“那便出去走一走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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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茶姑娘!”
江泽气喘吁吁地追到了锦秀宫前,拦住了刚要进去的白茶。
白茶怀里揣着药包,闻声转头向旁看去,露出疑惑之色。
方才听魏太医叫他江泽,于是白茶便福了福身子道:“江太医这是有事情要吩咐吗?这药有何不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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