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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子舟终于辩无可辩了,脸上的神采一下就暗了下去,显然是一时还接受不了自己的错误。
聂小蛮出来打圆场。
他拍了拍袖子,说道:“你们何必争来争去?这问题很简单,有谢妇人可以作证。
那披黑狐裘去找过受害者的女子是否就是司马纯熙,只顺叫她出来辨认一下,立即就可弄清楚。”
冯子舟这时却突然站起身来,大声说:“不,我想用不着叫姓谢的妇人来证明。
我说她是凶手,还有更可靠的证据!”
景墨心想:“哎,冯子舟的个性的确强,他还是不服气。
不过我相信他也不会凭空坚持,难道他还能有什么理由吗?”
聂小蛮也困惑地注视着冯。
他问道:“子舟兄,你还有什么证据?”
冯子舟道:“我还回衙门里查过了值更的人,知道昨夜派在东杨坊值更的捕快名叫赵二黑。
据说他在昨夜子时过半左右,看见一个年轻女子从司马鹰扬家的后门里出来,形状上近乎偷偷掩掩。
聂大人,你想这个女子是谁?除了秀棠以外还有别的人吗?”
景墨看见聂小蛮的脸部的肌肉骤然紧张,脸色从轻松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起来。
他先前惶惑的神色也突然消灭。
小蛮仰起了身子,不停地搓着手,眼睛呆滞,呆呆地瞧着火炉,显然是想到了什么。
小蛮细想下去,是的,冯子舟最后说出的理由真是一个有力的证据!要是捕快的指证不错,昨夜里秀棠应该是出外过的!
这就说明~慧心的话不可靠,自己和景墨上了她的当了。
她深夜出来干什么事?不过这样一个秀美娇弱的女子竟会干某种可怕的事来?
景墨提出一个疑问:“子舟兄,邵捕快看见从司马家后门出来的女子怎样打扮?可也披一条黑狐裘围子?”
冯子舟顿一顿,说:“这点我还特地问过,他说他没有仔细看。”
“这也很奇怪。
他既然觉得她偷偷掩掩,怎么这一点倒不注意?你不是说另一个捕快凯南就因为一条黑狐皮围子才注意的吗?”
“人们的注意力也许不同。
这也没有多大关系。”
“嗯,没有多大关系?我倒觉得关系很大!
你想假如没有黑狐皮围子,这女子就算是秀棠,那么出门后不一定往翰飞家去,因为和凯南的见证不相合。
要是有狐皮围子的话,可见这女子不是司马纯熙,因为我们知道秀棠昨晚上已经没有围子了。”
冯子舟皱眉说:“这话我答不上来。
总而言之,秀棠昨夜里是出门过的。
你想她半夜里出来,不是干去行凶干什么?”
聂小蛮抬头说:“嗯,我们别这样无根据地争论。
子舟兄,这当真是一个重要的发展。
不过你的结论还太快。
因为捕快赵二黑看见一个女子从司马家后门里出来,就算这女人是秀棠;再进一步假设她是到翰飞住处去的,但若因此就说杀死翰飞的也就是秀棠,那还未免证据不足。”
冯子舟大为不服道:“怎就见得我证据不足。
你的意思不过想说女人们不会下手如此凶残,不是吗?要知道天下最毒妇人心,往往有平时温良的女子,一遇到糟糕的情形,举动便会得反常。”
冯子舟有些激动起来,鼻孔扇动着:“有一件事可以证明。
去年冬天我家里的邻居失火。
他家里有一个女儿,年纪还只十七岁,平时是娇怯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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