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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在想,要是她被穆寒打死,外面的保卫会不会上前拉一把。
任嘉被穆寒拉着转身,只见穆寒手里拎着她的拖鞋,他把拖鞋扔到她眼前“穿上。”
穆寒低头,发现任嘉踩过的地方也有红色的血渍,他半蹲手握住她的脚腕,抬起来查看,她脚上的伤应该是在卫生间洗脸的时候弄的。
任嘉低头充满戒备地看着穆寒的举动,她抽回自己的脚。
阴晴不定的人最让人警惕,因为捉摸不透所以难以对付。
穆寒见她不动,伸手帮她穿上拖鞋。
“有必要吗?”
任嘉后退。
“那是在教你规矩,你说有没有必要。”
穆寒脸上是他们最一开始相见时的表情。
冷漠又无所谓,天生冷血没有温度。
任嘉想这才是心狠手辣的穆寒,像他的名字那样如处寒冬。
“你能不能放过我,我胆怯懦弱又自作聪明,只会给你添麻烦。”
“你比好看的聪明,比聪明的好看,还有自知之明,多有趣,我还没玩腻呢,怎么舍得放过你。”
“不可理喻!”
任嘉要上楼,就算饿死也好过被他玩死。
她一个三观正常的人没法和他交流。
“你脚受伤了,我带你去拿医药箱。”
任嘉忽然想到一个词来形容穆寒再好不过,那就是变态。
“死不了,您倒是应该先去看看心理问题。”
任嘉自暴自弃,反正她能想到的最坏结果就是客死他乡。
“别闹。”
穆寒弯腰把她扛在肩上,比刚才顺手多了。
“你放我下来,你这个变态!”
任嘉手脚并用扑打穆寒。
穆寒扛着任嘉走到门口,朝不时往里瞥的保卫吩咐:“找人把卧室打扫一下。”
又把她扛到一楼的卫生间,攥着她的脚踝把她的脚放到流水之下冲洗。
任嘉早已累了,任由他为自己清理伤口,她的脚底也被他贴上卡通无菌敷贴。
任嘉抬起左手看着手背上的卡通图案,笑得讽刺。
这才几天,她就手脚挂彩。
穆寒只是简单地处理了自己的伤口,“为什么骂我?”
他是在问早上那首歌,就是那首歌引出了早晨的血案。
任嘉心想,我骂你还需要理由吗,要说理由估计三天三夜都说不完。
“你想多了,那是一首德语儿歌《小鳄鱼之歌》。”
穆寒一听,她果然是在骂他,放什么歌不好非要放个有歧义的歌,“有长进啊,都会拐着弯骂人了。”
“说不定那是穆先生对自己潜意识里的认识,所听即所想。”
“大清早的就在这撒狗粮了?”
秦淮从房间一出来就看着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。
余力顶着鸡窝头跟在秦淮后面,有些茫然的看着穆寒。
“哥,怎么起的这么早,这才七点。”
穆寒冷笑着看向任嘉,没说话。
“都起来了啊,先生今天怎么这么早,我烤几片面包很快就好。”
刘妈一路小跑跑到厨房开始忙活早餐。
“在这干嘛呢?”
秦淮视线顺着任嘉一瘸一拐地上楼。
“你找人装个卫生间玻璃,还有给我换张大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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