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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位诗人曾形容说,她人如其名,就是秋后的一场细雨,能让整个干燥的世界温润下来。
张五金不会写诗,甚至不会欣赏诗。
他和班上所有的同学,只有同一个感觉,秋雨老师是永远不会发脾气的一个老师,是永远温柔亲切的一个老师。
但其他老师狂吼乱叫或者苦口婆心都无法维持的课堂纪律,秋雨只要静静的站在那里,象邻家大姐姐一样微微的笑着,所有的杂音立刻都会安静下来。
这就是秋雨的魅力——不是因为美丽,而是因为温柔,不是因为出类拨萃,而只是因为亲切随和。
张五金呆看着秋雨跑过来,他就忘了,他手中还举着一把手斧的。
秋雨先只看到那只红毛,追得近了,就留意到了张五金的古怪样子。
一手扶箱,一手拿斧,两眼发直,说他象李魁吧,他没有胡子,说他是神经吧,好象还穿着裤子。
秋雨给他的手斧吓着了,这时也看到了张五金脚边的包,可却不敢过来,只是迟疑的看着张五金。
那依旧清新空灵如雨后秋江的双眸里,带着一点疑惑的神色。
张五金给秋雨这么一看,清醒了过来,忙道:“秋老师。”
你到是把斧子收起来啊,可他全忘了这碴,秋雨眼中疑惑就更深:“你是。”
声音也还是一样啊,空山新雨后,天气晚来秋,不带一丝杂质。
但张五金却猛然就给一种浓重的失望笼罩了:“秋老师,你不认识我了。”
初中的时候,张五金成绩最好的是数学,但进了高中,他最拨尖的却是英语。
因为教英语的是秋雨,因为英语好了,可以多很多跟秋雨用口语交流的机会。
当年秋雨对他也是很欣赏的,可是,仅仅不到五年之后,她就忘了他了吗?
“你是张五金同学。”
秋雨果然还记得他的名字,不过疑惑未消,指指他的手:“你这是-----?”
张五金才猛然想起,自己手中还举着一把斧子呢,难怪秋雨不敢认他。
慌忙放下来:“不是的,刚才那个红毛冲过去,我绊了他一下,把包抢下来了,他还拿刀子吓我,我就拿斧子出来吓他一下,不是,我不是跟他一伙的-----。”
口切不清,还有些手忙脚乱,往箱子里收斧子,一个不小心,刃口在手背上划了一下,木匠的手斧可是非常锋利的,立刻破皮出血。
“呀。”
张五金不当回事,秋雨却慌了,急忙捡起地下的包,从包里拿纸巾出来,帮张五金掩住:“看你,还是跟当年一样,毛手毛脚的。”
她一手抓着张五金的手,一手掩着纸巾,身子微微前顷。
曾有女老师评价过秋雨,说她天使的面孔却有着魔鬼的身材,所以才让雄性动物们兽性大发,而不是什么温婉亲柔的气质吸引人。
这个女老师是妒忌,但必须承认,某些方面她是说对了。
秋雨的长相和身材,确实有些不太合拍。
她是那种小家碧玉型的脸庞,且气质斯文,淡雅如兰。
可她的身材,却极为惹火,形成很不和偕的视觉反差,就仿佛日本动漫里的那种女孩子,从画面上走了下来,给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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