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俏俏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着,她没有问陆骁为什么会突然跑来,事实上,这个问题也没有问的意义。
为什么会来?因为他需要她,他的生命和感情里缺失了一部分,空荡荡的,又冷又疼,需要有人来填补。
她愿意治愈他身上所有的清冷和孤独,无论在什么时候。
爱之所以温暖,就在于它能够治愈时间都无法抚平的伤口。
俏俏上前一步,踮起脚,嘴唇贴合的那一瞬,看到陆骁的耳朵上的曜石耳钉,带着光芒,细碎璀璨。
窗外是喧闹的夜与节日,窗内是薄薄的黑暗和彼此的呼吸,光影混乱交叠,在眼前折射出梦境般的虚无。
俏俏恍惚觉得自己正在燃烧,炽热的感觉自身体内部透出来,呼啸席卷。
耳鬓厮磨间她的手指碰到陆骁的腰带,金属带卡触感微凉,她瑟缩了一下,陆骁反手握住她的腕,带着她,让她的掌心贴在他腰间的皮肤上。
俏俏闻到极淡的雪松木的香气,那是陆骁惯用的香水味道,掌心下的肌肉流畅紧致,光滑的、火热的。
“你心跳得好快,”
陆骁低下头吻一吻俏俏的额头,两人离得太近,鲜润的唇轻轻擦过耳侧,“是因为我吗?因为我才跳得这么快吗?”
明知故问!
还是坏心眼的明知故问!
俏俏脸色通红,抓过陆骁的手,看了看他的腕表,眼睛里含着鳞波似的光,小声道:“最晚十二点,我要回去。”
“真残忍,”
陆骁抵着她的额头,故意道,“我可是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才来到这儿的。”
“其实,十二点半也行。”
俏俏转转眼睛,脸色红彤彤的,“最晚不能超过四十。”
不然,太后真的要骂人了!
“还有三个半小时啊,”
陆骁轻笑着,碰一碰她锁骨上的凹陷,“你说究竟是太长,还是太短?”
俏俏脸色红得不能再红,她伸出手,抱住他的腰,枕在他的肩膀上,凌乱的心跳渐渐平定,一种比心动更加温柔的情绪渐渐浮上来,那便是长相守。
我与你长长久久地在一起。
酒店的床单上带着一股清洁剂的味道,当陆骁倾身覆过来时,俏俏的所有感官只嗅到一种味道—雪松木的香气,清新淡雅,一如他身上白衬衫,又如他英俊精致的脸与眼睛。
陆骁扯开衬衫的扣子,露出线条流畅的胸口,他说,别怕,我只想抱抱你。
俏俏迎上去,吻住他,说我不怕,有你在身边,我什么都不怕。
窗帘微微晃动,半空中一弯上好的月。
104)
是陆骁的电话先响的,两声之后便断掉,然后是俏俏的。
拿过手机一看,余笙的名字跳在屏幕上,再看一眼时间,十二点过十分。
比预定的时间多给了十分钟,冒着被太后数落的风险,余笙已经很够意思。
道理都明白,还是懒得动,陆骁躺在俏俏的胸口上,闭着眼睛,道:“我想抽烟。”
俏俏钩过扔在床脚的外套,从口袋里翻出一颗奶糖,剥掉包装纸塞进陆骁怀里,哄着:“吃这个吧,甜的,比尼古丁味道好多了。”
陆骁长叹一声,俏俏推推他的肩膀,脸还红着,道:“我要去洗手间。”
陆骁动了动,俏俏跳下床,落地的瞬间才发觉腿麻得厉害,连膝盖都是软的。
身后传来轻笑声,陆骁斜躺在那里,一手支着脸侧,道:“北朝乐府诗歌中写的‘含情出户脚无力’,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吧。”
洗手间的架子上搭着三条毛巾,俏俏拿下来一条没用过的,用温水沾湿,在脸上擦了擦,权当降温。
镜子上映出一张羞怯又动人的脸,眼波盈盈,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,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同。
余笙还在等着,俏俏没敢在卫生间里多磨蹭,出来时,正看见陆骁将揉皱的衬衫脱下,换上烟灰色的毛衣,行动间露出劲瘦的腰、紧实的腹还有胸口,他半转过身,斜方肌线条明显,锁骨处凹陷精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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