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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县里住了这么些年,云归县的百姓真就对尚家的品性没有一点了解么?他们难道真就信了尚家人通匪这件事?
云莺不敢下判断,但云莺敢说,云归县的百姓愚昧、拙庸、卑劣、女干滑。
有时候她真想痛恨的说一声:他们受苦受穷受难,那都是他们该的!
心中抑郁不平,云莺回了房中后,就直接躺下了。
躺在床上她也睡不着,翻来覆去到半夜,才混混沌沌的睡了过去。
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翌日一早,还是禾穗过来敲门才将她唤醒的。
禾穗与其余几个丫鬟婆子,一道来云莺这里告假了。
云莺爽快的给他们批了假,但却不让他们带着,诸如臭鸡蛋、烂菜叶之类的“凶器”
去县衙外边。
范县丞所犯下了的罪,万死难辞其咎。
可他罪恶滔天,也该由官府审判。
即便他死,也要死在朝廷的律令和铁律下,而不应该死于百姓的愤怒和声讨中。
丫鬟婆子们被云莺说教几句,不情不愿的收了手中的凶器。
好在此时县衙外传来击鼓的声音,他们也不敢多磨蹭,赶紧和云莺行了礼跑了出去。
今天的案子早已传的沸沸扬扬,是以旁观的百姓来了许多许多。
衙门外被堵出了二里路,墙上树上都是人。
禾穗几人出去的晚了,直接被堵在了侧门口。
他们出不去,自然颇为遗憾,但好在前边还有不少人,不断地将公堂上的情状传过来。
那些人描述的绘声绘色,一时间禾穗几人也顾不得失望,却是频频爆发出惊呼与唾骂。
外边如何喧哗沸腾且不说,只说在禾穗几人离开后,云莺收拾妥当,顾自起身去了丁姑姑那里。
丁姑姑正在房间内走动。
房间内门窗掩死,一点冷气都透不进来,丁姑姑穿着夹袄,脸上出了薄汗,面色也透着红晕。
云莺见状就放心了许多,“我看您气色比之前更好了。”
丁姑姑拉着她的手笑道:“我也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。
以前只能在屋里走个三五圈,今天我已经走了十圈了。”
“您不要心急,老话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您一步一步慢慢来,有姚神医在,总有一日您会恢复康健的。”
丁姑姑闻言就笑了,眉眼间透着看透一切的明睿。
“能不能恢复康健不要紧,只要还能在夫人身边当差,还能伺候夫人就好。”
两人又说了几句用药的问题,随即丁姑姑就问起外边的热闹来。
丁姑姑想来也听到了,昨晚禾穗传出去的小道消息。
一时间,她就叹息的说:“范县丞可真是胆大包天,心狠手辣。
这也就是他生在云归县这个小地方,身边又没贵人提点他,不然就依他的能耐,但凡能给他换个更大的平台,他的成就就不可估量。”
丁姑姑摇着头说:“可惜了,他心性坏了,走岔了道,自寻死路。”
云莺就说:“他谋害人命,贩卖私盐,他目无法纪,恣意妄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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