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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潘道长鹤和伊先生两道闯入地府,本判好生佩服啊。”
钟文粹作了个揖。
“不劳二位,带了鬼吏阴兵,冲了三个时辰来闯图书馆,本馆真是蓬荜生辉。”
我看了他俩一眼,冒出这么句话。
“礼而不往非礼也。”
方杰咬着绔扇,“何况二位能来地府自如,我们进图书馆,竟损耗了两百鬼吏,一百二十名阴兵,个个烧得人魔鬼样。”
“这些个东西也不是你们二位的,是阎王的。”
潘叔挺着他的大肚皮,“即使有损耗也是先找你们二位。”
“话虽如此,”
钟文粹说,“你放的火,得由你承担才是。”
“我是自保才出此下策。”
潘叔反驳道。
“我俩再阎王府下干事,若出了事,阎王报我们还是保你,自己想个清楚。”
方杰把弄他的绔扇,爱不释手。
“我若上告三清,让他们再玉帝面前上奏,看阎王保不保你们。”
潘叔没好气地说。
“既已至此,何不各让一步?”
钟文粹凑近了脸。
“一时半刻阎王也不会过问太多,你让我们把鬼吏阴兵待会地府休整…”
钟文粹刚说上话,又被潘鼎新插了,“待会休整好以后,再带回来对付我们。”
“绝无此意,”
方杰收起了折扇,“若吏兵这般容易就带出来,我俩还与你废话甚劳子?”
“带不带出来是你们的事,反正放虎归山,我可干不得。”
潘叔回应道。
“少了兵员吏员,被阎王查出,我俩得捱板子。”
钟文粹有些急了。
“捱了板子,革去乌纱,发配到无间地狱,甚好。”
潘叔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。
钟文粹看了看方杰,使了个眼色,“道长,要怎么做才肯放我俩一条生路?”
“不难。”
潘鼎新眼指卢旺达,“帮他投胎转世就好。”
方杰回看了钟文粹,面面相觑,才说:“定生死可是阎王的事,不由得我俩做主。”
“地府做事,一定有些门道,何况卢旺达一生未害过人,安分守己,为何不能转世投胎?”
潘叔斥道。
“门道可都是阎王立的,地府做事从来讲规矩,规矩也是阎王定的,非经证明不得入文定,非经家属烧钱买路不让过奈何桥。
我俩虽属官宦,但审定核准之权仍在十殿阎王之手,六司只得辅助,并无决策之权。”
方杰详详道尽。
“也就是说,一定要卢旺达证明他死的证据?”
我忙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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