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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花半年,你也就两个月就完,哈哈。”
宋天勤接着说。
“吵什么吵,给你们说吧,都不值钱,一文不值!”
李有财忽然推开院门跑进来。
宋天勤和我听了大惊,忙跑过来问:“孙老先儿怎么说的,不是坑咱们的吧。”
旁边的蔡晋也关心地走过来。
李有财看两人大急,心里好笑,不忍再骗了,毕竟是从生死堆里捡出来的宝贝啊。
“别急别急,财爷逗你们玩呢。”
李有财赶紧解解我们的火气,说:“孙老先儿说了,这些东西要是整的,价值连城,宝贝,但是如今,只能给十万块了。”
“我说呢,你个老东西骗我们!
十万就十万,不错了!”
宋天勤又高兴起来。
我们边聚集在场院里,听李有财小声地将孙老先儿给他说的给大家听。
这孙老先儿是李有财的一个老主顾,干古董贩子有六十年了,在道里属于辈分最高的,威望也重,大家有好东西都让他给看看,价格差不多就交给他给出手,落得放心可靠。
我们商量再商量,决定那些散碎的东西交给孙老先儿处理,粗略估计了下,能得个万百块,再拿出五十万给剩下的我们大的,做修饰,等个好价钱再出手。
大家尽欢而散,打起拳脚来也显得格外精神,宋天勤的腿脚伤也好个差不多了,闲不住,自己玩着自己喜欢练习的工夫。
直到起更时分,月亮偏西,大家才高兴地收拳回屋子里休息,现在是赶尸的歇业季节,所以也没赶尸队过来打扰,清净地很。
又过了几天,李有财等人将那些散碎的玉器整理起来,包了,趁天黑,带到孙老先儿家里,孙老先一看这么二三十个残损的玉器,心里明白了几分,肯定是这几个家伙因为带不走整的才损坏后包了来,痛心叹息一番,商定了二百万块,孙老先儿估摸着倒手卖是不行的,修补一下,能赚个百十万,哎,反正已经如此了,痛惜也没用,只好尽力修补下,能多卖个钱多卖个吧,挑几个好的随自己放棺材里,这玉器防腐呢。
二人成交,孙老先儿神秘地凑到李有财跟前问:“财爷,既然已经这样了,本来我不觉得问太多,但是还是给我交交底,这些货从哪里得的,我是实在看你们毁坏的痛心,这些东西哪一件是整的,都值个千把万块的,怎么让你们毁坏成这样了!”
李有财怀里揣着块,心说,我们也不觉得这样啊,虽然心里高兴,但是也不敢多说,就敷衍说:“你老在道里这么长时间了,我就不多说了,说什么也是朋友家祖传的。
再说了,反正已经就这样了,说破大天,也回不了整的了,你觉得,要是能将整的留下,我们会将残损的留给后人么。”
孙老先儿心里明白,无可奈何地笑笑,二人又喝些茶,扯些闲篇,李有财惦记着宋天勤我们着急,找个话头,告辞而去。
这边,宋天勤早已经摆好酒肉菜肴,得了现银,一个个喜笑颜开,话就多了,一边感叹古墓里的艰辛,一边觉得着发了这笔小财的算计,宋天勤惦记着沅陵城西那个远近闻名的沁月河边的灯红酒绿,我本来觉得着多攒钱备着养老,如今被宋天勤撺掇的心里痒得很,不管怎么说,这也算是笔外财,这么多年也该找个女人快活快活,不然真是白活了,钱不算多,觉得当财主养女人那是妄觉得,沁月河边的美女自然也不敢多觉得,那里去上十天半月这四十万块就完了,不如找个村里的窑姐儿,快活上几个月,过了十月一,还干赶尸的营生,干别的也不会啊,赶尸虽然很累,也不受人待见,但是相比而言还是很来钱的。
蔡晋和李有财话题相近,谈的投机,两人从这苗王的破斗谈起,谈李有财倒斗经历的新鲜事儿,蔡晋一边仔细听,一边用心记着。
他心里盘算着,说不定自己有生之年还得倒了那凤雏之穴,他觉得那里应该才是苗王陵,这次倒的假斗,棺材里没见人,明显是个义冢。
他悄悄和李有财说了觉得法,李有财心头也是一怔,是啊,原来就觉得这斗充满了疑问,如今也证明了当初的猜觉得,只是大家都在兴头上,怎好刚刚从鬼门关出来,再提出让大家去冒险呢,但是这万天他听难孙老先儿说的神秘,知道这里的东西件件都价值高的很,这次没倒来整东西,到了真墓,估计就少不了了,觉得觉得看,如此奢侈靡费地建造这万大墓葬,那棺材里说不定会有什么宝贝呢。
“要是能去那里,今儿秋冬万季的生意我们都停了算了,让给胡八爷我们去赶得了,你说到这里也戳到我心里了,这个地方要是不去,这辈子可是白活了,钱到是次要的,多见识点东西才好。
何况,这次去要是不落空,可是几辈子的大财啊。”
李有财对小声蔡晋说。
我和宋天勤正热烈地谈论着是去沁月河,还是在附近村庄里找个婆娘来住些日子呢,自然没注意我们两个的谈话,今天是我们两个最高兴的时候,这一二十年的所有晦气霉气好像都消失不见一样,更重要的,自己觉得英雄了好些,不像以前老觉得背后有人指点着说,看,这个赶尸的,好像低人一等似的。
我一觉得起女人,自己先自卑一阵,没宋天勤那么狂傲,好像天下的女人都为他钱袋里那点散碎块倾倒一样,不过,我并不清高什么,而是有自己的主意。
记得海城有一个乡间赌场。
这家乡间赌场是为乡里的人们农闲时候或者做完农活晚上消遣的,赌注很小,没大场面,大家只不过来此乐和乐和,热闹热闹,赌场主人也不图这个赚钱,只是开了间小茶馆,一般来此赌钱或消遣的都喝个痛快,不赌就摆起龙门阵来,谈他个昏天地黑,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。
这天我来得早,路过村东那间破茅草房子,平时自己就好奇地经常往里看看,自己长的啥样当然清楚,虽然囊中并不算羞涩,但看见女人还是心里觉得底气不足。
这间房子是一个外来的村妓开的,就是乡间的窑子,偷摸着做点生意,不像沅陵城边沁月河里的女人,有派头,花红酒绿的排场。
她只能吸引些常常摸黑赶来的乡间农人,老实,没多少钱,不讲究啥,当然她的样子确实也讲究不起,至于她什么时候来这里从哪里来,却是没人知道,好像听说是要饭落在这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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