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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泽愣了一下,道:“这是小事,我此来是为了舍妹……”
沈栗嘴快道:“不不不,世叔,这可不是小事:我父亲是礼贤侯,当初带过兵的,府中还有些机密卷宗;我五叔现任兵部郎中,有时也会把一些公务拿回府中处理。
如今连我家内宅之事世叔都有耳闻,可见世叔对我沈府可谓了如指掌……”
何泽跑来给妹妹撑腰,兴师问罪的话还没说出口,先叫沈栗扣了顶窥伺官员府第的帽子,不禁气苦。
?φφα怒道:“谁爱打听你们侯府的事了!
岂有此理!”
沈栗道:“不错,想来世叔出自何家,行事一向光风霁月,不屑为此鬼祟行径。
此必是小人居心不良,意图败坏世叔清名,还请世叔告知此人是谁,我们定然轻饶不了他。”
何泽想也不想道:“是你们府上的一个小厮叫做砚乐的。”
沈栗挑眉讶然。
沈淳沈凌却毫不奇怪:何家是几百年的世家,可惜家业犹存,风骨不再。
族人自视甚高,视奴仆如物品,何泽也好不到哪去。
况且他又是御史,一向是只有他参别人的,怎么肯因为一个小厮莫名其妙的背上一个窥伺侯府的名声。
倒是可惜砚乐,被何氏收买给何泽递消息,没想到反而被自己讨好的主顾卖了。
沈淳高声交代:“大管家,砚乐背主,此乃大罪,叫人绑了打死。
叫府中仆人们现在没有事情的都去看,看看背主的有什么好下场!”
沈栗吓了一跳,他到没想到沈淳如此轻描淡写地决定一个人的生死,此时才深切感受到这个世界和前世相比并不只是物质条件的不同。
何泽被沈栗打了差,气势已经落了下来,语气倒是平静了许多:“舍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?还望告知。”
沈淳道:“我倒不信何兄一无所知。”
何泽皱眉道:“我只听说她犯了错,如今正被关在院子里,连孩子也不能见。
舍妹排行最小,自幼娇生惯养,脾气不好也是有的。
然而她性情耿直,断然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。
我今日此来,就是为了向沈兄询问此时,不知她究竟犯了什么大罪,竟让你们连个寡妇也不肯放过,要叫她做个失心疯!”
说着,何泽又气愤起来。
沈淳冷笑不语,沈凌叹道:“此事三嫂想必连何兄一并瞒在鼓里。
此前我侯府世子连通栗儿得了疟疾,我兄长夜半延医还是何兄参了他一本,不知何兄还记得否?”
何泽瞪着两眼,呆了半晌才道:“怎么可能?”
沈淳怒道:“人证俱在,何兄可要一观。”
沈凌道:“何兄,栗儿此前还从树上跌落过,险些送命,此事也是三嫂谋划。
三嫂犯下如此大错,我们府也只是把她关起来,不许她继续害人罢了。
何兄何必如此气势汹汹。
倘若贵府出此恶妇,不知又会如何处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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