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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花娘不喜混迹在人群中,你放她和樱儿走。”
玄龙嘶哑开口。
提起别人,玄龙倒是有反应了,燕鸢心中有些不高兴:“那你日后若有个头疼脑热了怎么办,宫中太医又不会医你。”
玄龙合上双眼:“我不需要旁人医治。”
燕鸢皱眉:“别闹脾气了,这回是我不好,不该叫你一下拔那么多鳞,你也真是,连服软都学不会,我叫你拔你便一股气全拔了,我叫你去死,你便真去死了?”
玄龙喃喃开口:“何为……服软。”
服了软,便能不用拔鳞了吗?
服了软,燕鸢便能将槲乐放了?
“就是……”
燕鸢顿了顿,正色道。
“我生气的时候,你便说几句好听的给我听,哄哄我,我高兴了,便会善待你。”
玄龙别过脸,闷闷道:“我不用你对我好。”
全然抗拒的姿态叫燕鸢一股火气从心底窜上来,变了脸色,“你别不识……”
玄龙呼吸忽然变得有些急促,燕鸢低头看去,原是自己握得太紧,抓疼了他的手。
刹时清醒过来,松了几分力道,捏着他掌心轻轻揉了揉。
“好了,我知晓你身上痛,心情不好,不与你计较。”
“先吃些东西吧,是虾仁玉米粥,清甜爽口,你应该会喜欢的。”
燕鸢从宫人手中的托盘上端起碗,粥是先前就吩咐宫人准备好的,放在小厨房的锅中热着,玄龙醒了随时可以吃。
他若是想对人好,便可以是极好的,若是对人差,那也是至极的差。
燕鸢挥手退宫人,舀起一小勺粥放到唇边吹了吹,小心递到玄龙唇边:“张口。”
他背上伤太重,起身定会牵扯到伤口,躺着吃兴许反而舒服些。
玄龙侧过头在殿中寻了一圈,没见到想见的人:“……槲乐呢。”
燕鸢眉头微蹙,很快松开:“还在牢中。”
玄龙冰绿的眸缓缓转向他:“你说过,我拔了鳞,便放他。”
傍晚的时候燕鸢特意沐浴梳洗了一番,脸上清理过,此时看来精神气爽,仍是从前那般俊美且游刃有余。
“先吃粥。”
勺子往玄龙紧抿的唇逢中递了递,些许汤汁落在嘴角,滑过脸颊。
玄龙吃力地开口:“我要见……槲乐。”
燕鸢压着心中不爽,取出衣襟中的帕子给他擦干净脸,随后重新舀了一勺递过去。
“好,你吃完我立马放他。”
玄龙与他对视须臾,确认他不像是说谎,这才徐徐张了口。
昏迷太久,舌苔都是苦涩的,吃什么都没有味道,燕鸢虽是吹过粥再喂进玄龙口中,但喂得急躁,那粥入喉的时候还是烫的,很难下咽。
玄龙并不声张,安静地吃着,眼角烫红了些许,没吃几口便呛得剧烈咳起来,咳出一手的血。
后背的伤口好像裂开了,疼出了一身冷汗,玄龙手背抹过唇角血迹,合着手掌想将手藏到身侧,被燕鸢一把抓住手腕。
“怎会这样?……”
鲜红的液体从玄龙指缝里渗出来,滴落在锦蓝色的被褥上,燕鸢将碗放到床沿木板上,强硬地分开玄龙的手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“为何会咳血……”
“你受得不是外伤吗?”
玄龙平躺着,脸朝着床里侧,从燕鸢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右脸上那块狰狞的疤痕,在烛火下难掩突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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