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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清看来眼周芳,含笑道:“好啊!”
话落,看了眼宋弈,他依旧不动如山的坐在薛镇扬的下手,几个人有说有笑的样子。
周芳提着裙子出了花园,在假山后头他找到了正抱着剑看着月亮发呆的江泰,问道:“我找了半天。”
又道,“江大哥,你知道爷今年为什么回来薛府过中秋吗?楼里如何,他们都没有回来吗。”
“回了。”
江泰靠在太湖石上,道,“爷说年年在那边过,今年索性换个地方,所以就来薛府了。”
显然也不知道宋弈为什么会来。
周芳满脸的疑惑:“爷不在,那边会不会出乱子,要不要我去提醒爷一下?”
“你找死呢。”
江泰道,“爷说让你专心在方小姐身边当差,你专心当差就成,这事爷心里有数!”
周芳欲言又止,却不敢再多,就道:“那我走了,你自己小心些,这里人来人往的,小心被人看见,吓着他们!”
江泰摆摆手,周芳才回青岚苑给幼清拿了件披风回给幼清披上,薛思琴转目望着幼清,问道:“是不是不舒服,要是不舒服就早点回去歇着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幼清笑道,“只是起风了有些凉,大姐要不要添件衣裳?”
薛思琴见她没事,就笑着道:“早上出门你姐夫就担心夜里凉让我多加了件衣裳,我这会儿吃了饭又喝茶,还嫌热呢。”
话落,就听到那边薛老太太和宋弈说话,“听孙女婿说你比他小一岁,今年也该二十有二了吧,为何还未成亲,家中父母怎地也不为你操持?”
祖母怎么当着众人的面问宋弈这件事了,薛思琴顿时暗暗着急,朝祝士林打眼色,祝士林也没想到,可又不敢开口打断薛老太太的话,只得面露尴尬的看着宋弈。
“回老太太的话。”
宋弈温润如玉的笑着,“在下在幼年时已定过亲事,乃是家母闺中好友之女,此女比在下年幼几岁,如今还未及笄,两家长辈便商议再等两年,届时再操办婚事!”
两个人说话声音不大,可因为隔的近幼清还是听进了,没有想到宋弈还定亲了。
这样的人面热心冷的,怕是那位小姐嫁给她,将来也是要暗自垂泪的……不过也好,至少不会再祸害旁人!
她笑眯眯的喝着茶,就听到薛老太太又道: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她颔首道,“那此女如今还在宋大人家乡?将来宋大人是将人接到京城成亲,还是回乡办婚事呢。”
“此事还未定。”
宋弈微笑着道,“要听父母的意思,不过,长途路远来去不便,约莫是要在京中操办的。”
你长途路远来去不便,人家小姐也不便啊,幼清撇了宋弈一眼,恰好宋弈正笑盈盈的朝她看来,眸光深谙像是一眼能看到人心里……幼清不惊不慌的回他一眼,又收回目光低头喝茶。
周芳看的惊奇的不得了,爷今儿是怎么了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薛老太太,这些事他不是一向不喜欢和外人说的!
“那正好,到时候我们一定去喝喜酒。”
薛镇扬不愿意薛老太太盘问这些事情,便接了话随即打茬的和宋弈说起别的事情来……
薛思琴有些累了,方氏见那边正聊的兴起,便让她先回房歇着,薛思琪和薛思画也不想接着留着,就笑着说要陪薛思琴一起回去,两个人又拉着幼清,正要走,那边采琴匆匆跑来了,贴着幼清的耳边道:“小姐,路大哥来信了,刚刚有人裹着石头丢到我们院子里来的,上头是路大哥的笔迹,不会错的。”
幼清眼睛一亮,也没有心思和薛思琴她们说话了,就告辞道:“房里有点事,我先回去了,等会儿再来和你们说话!”
话落就带着采芩和周芳和众人告辞。
宋弈低头喝着茶,嘴角含笑。
幼清回了青岚苑迫不及待的将信拆开,果然是路大勇写来的,信里说他们七月底就找到了卢恩充的祖家,经几日打听才知道,当年卢恩充一出事后,卢家族长觉得他丢了脸面,就将卢恩充的父母兄长悉数逐出了族里,其后他们便离开了平江县,如今已经下落不明,有幸的事,他们在当地的学堂里找到了几篇卢恩充考中举人以后的时文,听学堂里教书的张先生意思,卢恩充确有几分才华,若不然他也不会高中孝廉,只是,若说他有这能力高中状元,他觉得有些不相信,所以当年舞弊案一传到平江县,他就相信了,要不是事先有人透露给他考题,他绝对没有这才学被点中状元!
路大勇还说他将时文带回来了,也以供束脩住宿为名请张先生到京城来,张先生中了举人以后曾在南北国子监辗转待了几年,一直都没有等到合适的官位,便一气之下回了平江,一待十几年再没有出来过,也并非他不愿出来,而是手中拮据来一趟京城实在不易。
如今有人原出盘缠又提供他食宿,他就打算在京城安心读上几年书,等三年后春闱再拼搏一次,便同意了……等这个月底张先生收拾妥当他们便会动身回京,让幼清不要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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