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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镇世哀求的看着薛镇扬,“半……半个月不成,我弄不出来。”
薛镇扬眯着眼睛望着他,冷声道:“我实话和你说,这笔钱是给圣上修建祭台的,严阁老为了这件事将几十年的清誉都抛开了,我们若是拖了他的后腿,这两个月的筹谋可就全白费了。
你也知道,我这几年在工部没有挪过地方,只要严阁老一致仕,我莫说挪地方只怕连官也做不了了,你用脑子想一想,这外头生意好做的,没有我看顾着你能顺风顺水的赚钱?冬荣,这么多年我何时逼过你,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我们薛家啊。”
薛镇世愕然的望着薛镇扬,他没有想到薛镇扬的钱是用在这个上面,他虽然没有入仕可是利弊他还是知道的,只要严阁老还在首辅的位子上一天,他们薛家就不会有事,但凡他退下来,将来薛家还能怎么样,可就真的不好说了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办。”
他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,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,“您让我和您弟妹商量一下,明……明天就给您答复。”
薛镇扬也不想他逼的太紧,只要把十万两的事情解决了,后面的账他们关起门来慢慢算:“好,明天我等你答复!”
薛镇世失魂落魄的往家走,刚走到半道上刘氏一个人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,夫妻两人一见面,薛镇世就迫不及待的把薛镇扬的话告诉了刘氏:“你快想个办法,我可是兜不住了。”
“怕什么!”
刘氏不以为然,“我刚和大哥说了,大哥说他和武威堂打个招呼,让他们先挪个十万两给我们,你只把大哥拖过正月就成。”
薛镇世眼睛一亮,顿时松了一口气:“成,你催着侯爷快点办。”
说完,他回房里卷了几件衣服,刘氏看着他这样就问道,“你这是做什么。”
“我去那边住几天。”
他头也不抬抓了东西就往外面走,“你要是有事就去盐水胡同找我。”
刘氏气了个倒仰,一把拽住薛镇世的胳膊,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道:“你再说一遍,你去哪里?”
“去盐水胡同,我若待在家里大哥就会逼着我,我不敢保证我不会漏什么话来,可是你不同,大哥不会逼着你的。”
说完他推开刘氏,刘氏跳起来一巴掌扇子薛镇世的脸上,“我几日对你和颜悦色,你便觉得理所应当了?我告诉你,你要是敢去那边,我就跟着你一起过去,一把火烧了个干净,大家都落个轻省。”
“老爷!”
高银隔着帘子喊了一句,薛镇世捂着脸也不敢再和刘氏纠缠,如遇救星似的推开刘氏往外走,刘氏跟着出来就看见高银神色慌张的站在门口,她怒着问道,“没眼的东西,有什么事等会再说。”
高银一脸的为难可又不肯走,薛镇世问道:“说吧,什么事?”
“是虎威堂。”
高银朝外头看了一眼,见院子里丫头婆子都远远的,低声道,“他们登州分堂的副堂主来了,说有要事要见您。”
薛镇世一愣和刘氏对视一眼,问道:“可说了什么事?”
高银吞吞吐吐的道,“小人见副堂主脸色不好,就多嘴问了一句,听副堂主的意思,好像是海运上出了点事。”
薛镇世腿顿时软了下来,刘氏也站不稳推着薛镇世:“还愣着干什么,快去看看去啊。”
话落吩咐高银扶着薛镇世,目送两人出去。
刘氏在家里火烧眉毛似的直等到入夜薛镇世也没有回来,她急的不行派人出去找,可派出去的人也有去无回的,她没个商量不过一夜就急的嘴角上起了一层的火泡,逼不得已把薛明喊了回来:“你去找你舅舅,让他派人去找找你父亲。”
又把事情的起因告诉了薛明,薛明当即变了脸色,问道,“果真是副堂主来了?”
刘氏点点头,薛明也不耽搁迅速出了门。
这边幼清正在和路大勇说着话:“你过了冬至就走了,我让采芩去找你没找到,就猜测你大概是去山东了。”
一顿又道,“事情都办成了,他们不但信了你的话,也答应了我们的条件是吧。”
路大勇点着头:“副堂主和我说,腊月十八的时候,广东水域突然多了许多布防,短短几天的功夫就查了十几艘船,不但悉数没收了船上的货物,还将船上的人也就地处决了。
如今那些投了钱的商贾一个个如散家之犬,纷纷倒卖手里的产业,想赶在官府查到以前举家逃走。”
一顿敬佩的看着幼清,“一切如小姐所料,没有一点出入。”
幼清松了一口气,问道:“他们没有为难你吧?”
路大勇摇着头,回道,“小人在那边好吃好喝的,没有消息回来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,如今消息确认属实,他们感激都来不及,就更加不会把我怎么样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幼清笑着道,“你一走一个多月我真怕你出事,赶紧回去洗漱一番休息几天,马房那边没有人察觉吧,你是怎么打的招呼?”
路大勇笑的很憨厚:“小人就说家里的老母亲没了,赶回去奔丧。”
幼清哭笑不得,路大勇的母亲许多年前就没了,没想到他这会儿把老人家搬出来做了挡箭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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