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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每一个人都是。
周围浓重急促地呼吸声清晰可闻,每个人的脸上除了雨就是汗,混杂在一起,早已分不清。
天气预报今天只有8度,寒风刮在脸上有种生疼的感觉。
不远处一幢三层高的民房阳台上,一个约摸四五岁光景小男孩,瞪着眼睛看着从楼下路上跑过的这些新兵。
看了片刻,扭头朝自己家里大喊:“妈妈,妈妈!
下那么大雨还有人在跑步……”
很快有个女人跑出阳台,朝下面看了一眼,说:“那些是当兵的……”
完了把孩子一抱,转身回了房间。
庄严感到一种憋屈和冤枉瞬间夹杂着一些难过瞬间涌上心头,眼角立即红了。
他从没吃过这种苦。
他觉得自己真的没必要来这里,吃这种苦。
为什么要来?
突然,队伍里有人捏着鼻子大声问道:“你们闻到没有!
?什么东西那么臭?!
怎么那么臭!
?”
“是啊!
我也闻到了!”
“好臭!”
冰冷的空气中,庄严也闻到了那股臭味。
是一种类似厕所里的恶臭,直钻鼻孔。
大家暂时忘却被罚的惶恐和疲惫,你一言,我一语,开始讨论臭味的源头。
“呜呜呜——”
队伍里的张雁终于放声痛哭起来。
一直在拉着他前进的徐兴国和严肃捂了捂鼻子。
有人说:“张雁拉稀了……”
这一次,时间还是没达到要求。
回到出发点的时候,时间已经是25分32秒了,比上一次足足慢了2分钟。
雨大了起来,风也急了。
排长阿戴已经不在出发点,据说是到营部向营长去作检讨了,只有三个班长还在那里。
所有新兵都已经支撑不住了,又冷又累又饿,别的排早已经吃完了晚饭,现在坐在排房里开班务会或者看书读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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