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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不得你和孔雀受累了,大家仔细一点,过去这几个月,那就好了。”
绿松也就释然:出嫁在即,要有谁要向姑娘下手,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了。
敌在暗我在明,的确是不能不防。
姑娘连小厨房的饭都不吃了,虽说是矫枉过正,可这种事,小心没过逾的……
“哎。”
她应了一声,便将药汤倾进了随身的一个小罐子里。
闪身从侧门出了院子,进了专给清蕙储放猫狗,为底下人戏称的“畜生院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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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的七月七,宫中宁妃办了个乞巧会,虽然蕙娘、文娘都没进宫,四太太身上不好,也没进去凑趣。
但宁妃会做人,第二日宫中还是来人赏了两位小姑娘一人一匹七彩西洋布,“这是会上的巧宗儿,说是七色合了七巧的意头,是宫中最心灵手巧,月下能穿九连环珠子的绣娘们纺出来的。
这是给两位姑娘送巧来了。”
蕙娘还不觉得什么,文娘第二天就把布丢到自雨堂,人也过来了。
“送给你的东西,我才不要。”
一边说,一边也笑了,“怪不得她爬得快,除了生得好,也是真有本事。
人还没过门呢,这就讨你的好来了。”
宁妃入宫时,还是太子嫔,自她过门这些年来,后宫中也就是再添了两个人口。
宁妃能从嫔位上升到妃位,肯定是母凭子贵,可如何能在宫中保住胎儿平安产子,那就是她的本事了。
诚如文娘所说,人还没过门呢,就懂得向权二少夫人示好了,为人玲珑,可见一斑。
“你就傲吧你。”
蕙娘不以为忤,只说了文娘一句,便令人把料子收下了。
“这布织得倒好,和玛瑙打个招呼,令她得空揣摩一番,能做一条裙子就好了。”
绿松过来一看。
“七彩条的布,做裙子虽好,可穿不到宫里去,倒不如做个袄子,和前头裙子一样,和前些日子新来的画绢做个杂色衫,那倒能罩在披风下头。
春秋天穿着进宫,正好。”
以文娘的眼界,瞧着这两匹布也就是平常,放在她屋里,那也是压箱底的货。
听绿松有意这么一点,才明白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,她一时有些后悔,咬着唇却又不肯说出口,蕙娘也不给她台阶下,就令绿松把布收起来。
文娘也有几分傲骨,见姐姐不开口,她便也不吭声,还更和气地和蕙娘谈天,“听说吴嘉娘也定了亲事了。”
吴嘉娘和蕙娘的处境,其实是有几分相似的,只是她被选秀耽搁,又和蕙娘不同。
如今的大户人家,除非对自身很有信心,否则也不敢轻易上门求娶:毕竟是想着要进宫的人,眼界之高,真是不必说了。
京中一等适婚年纪的名门公子,门第能和她相配的也并不多。
尤其吴尚书又是一心想往上走,这门亲事怎么结,那就有讲究了。
蕙娘唔了一声,“先听说她们和牛家议亲,难道竟成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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