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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别墅二楼的主卧开始观察,发现主卧的四面的墙面已经敲掉,从天花板开始悬挂透明的纱帐,从楼下往上看,白纱飘飘,屋内情况若隐若现。
众人掀开白纱,正对面的就是一张靠墙放置的圆形水床。
水床的左侧,是主卧的洗手间,洗手间与主卧秉持外边的风格,同样敲掉了墙面,镶嵌了一块大大的透明玻璃,里头的情况一览无遗。
张峥左右看了一下,感慨说:“你小子会玩啊!”
李四急忙问岳轻:“大师,这里的风水是不是不行?”
岳轻沉吟一下,指着床说:“床正对着大门,是门冲,气流往来都从你身上经过,晚上睡觉也不踏实。”
接着又说床头的花,“床头放花,易犯桃花。”
然后再指着厕所说,“这种一面全是玻璃墙,一面连门都省了的格局,风水上叫做‘泛水桃花’,污水冲桃花,桃花尤其烂。”
李四现在一听到‘桃花’,脸色反射性就要变青,他连忙冲上去把床头的玫瑰花给拔了踩烂,又对岳轻保证说:“格局马上就改,周围一定捂得严严实实的!”
岳轻暂时没搭理李四,又往墙上的窗户走去,打开窗户看楼下的花园,一看之下,就说:“怎么把柳树和枫树一起种?”
李四亦步亦趋地跟着岳轻,闻言连忙说:“这样有什么妨碍吗?”
张峥也凑上前来:“我就知道左不栽榆,右不栽桃。
前不栽桑,后不栽柳,院中不栽鬼拍手,庭中不栽掉头花。
不过说起这个,现在还有谁这样穷讲究?”
岳轻问:“知道为什么院中不栽鬼拍手和桑树吗?”
李四小心翼翼回答,诚惶诚恐地像是被老师提问的小学生一样:“因为……杨树被风吹的声音‘哗啦啦’像是鬼在拍手,而桑同‘丧’,大家忌讳?”
岳轻点点头,然后又说:“枫树和柳树合在一起是什么?”
李四:“枫,柳……风流?”
岳轻说:“再加上外头穿庭风一吹,不就成了招惹风流了吗?”
李四恍然大悟:“马上改,马上改!”
岳轻却摆摆手:“不急,这些又不是关键的东西。
要这么点问题就能让人烂桃花不断甚至危及生命,那所有床头对门、厕所透明、院中栽种枫树和柳树的人不是都不要活了吗?”
其余两人当场就无语了,说了半天这些不是重点?
岳轻不理他们。
他一路逛过别墅,对于这里的风水已经心中有数:小毛病不少,大问题没有,要说是因为屋子的风水影响了李四,或者是屋子中有什么压胜之物影响了李四,都是不靠谱的。
他这时候心中也明白之前来的那些人为什么没说话了。
按照李四现在的情况,房子的格局改不改已经无关紧要了。
这房子虽然不太好,但也不算差,而且房中没有煞气。
既然没有煞气,李四的情形又是如此,事情就不好解决,大概也懒得花那个功夫。
正自思索的时候,厨房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。
她大约四五十的年纪,头发已经花白,正端着圆托盘,上面放茶壶和茶杯,对众人说:“李先生,两位先生,你们坐下来喝口茶吧?”
李四被这样一提醒,连忙说:“岳大师,张峥,你们都坐。
王妈,泡那壶红茶上来。”
王妈笑道:“已经泡好了。”
说着,便将托盘放在客厅的茶几上,倒出茶壶里的茶水来。
淡色液体如细泉高悬,沥沥注入杯中,其中红光一闪而逝。
王妈专注地将茶水全倒入公道杯中,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;再用公道杯将茶水一一分好,同样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李四坐下来,一口喝光杯中的茶,苦叹道:“还好有杯好茶能喝,有点好饭能吃……大师,事情你都看见了,你说呢?”
岳轻正在沉思,其实是在和谢开颜讲话:“不是风水的事情。”
“不是外因,就只能是内因了,也许他本身命局易犯桃花,平日行为又没有多加注意,两相结合,才成了桃花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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