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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,一声冷笑突然响起,李渡闻声望去,只见一身穿素蓝长袍的中年人正缓缓沿着走道走来。
李渡只感觉这声音很是疑惑,又见这中年人眉目清淡,面色淡黄却不显病态,嘴唇微薄,实是从未见过。
当真怪异之极。
那身穿蓝袍的中年人走近,道:“刘庚峰,你不顾体内伤势,强行运转灵气,岂不是死路一条?”
这话语一出,李渡便猛地醒悟,这人正是之前在山洞外那镇守,当时李渡身形被敷,没见到他正面。
刚才他只是冷笑,李渡便感觉熟悉,此时一说话,李渡便即醒悟过来。
李渡又是疑惑,看着那名为刘庚峰的白衣人男子,这刘庚峰又是谁?
刘庚峰并不答话,只是看了葛肃一眼,嘴里一声闷哼,又是一口鲜血吐出,身形摇摇晃晃,却不跌倒。
葛肃又道:“刘庚峰,你今日注定难逃一死,又何必再垂死挣扎?”
刘庚峰听得此语,也不由得眼色一暗,却是嘴角冷笑,道:“我就是死了,也不会让你得逞。”
刘庚峰话一出口,李渡便又是一惊,再见这刘庚峰身形与那刘思神似,当即便醒悟过来,又想到藏海曾言此人与那镇守之间有仇怨,此刻更是确信无疑,这刘庚峰便是那刘思。
见得这人此时满身是血的样子,李渡刚刚隐隐的怜悯之心顿时消散,心中竟是微微有些快感。
心中想到,此人既然与我清阳宫弟子有仇,便不会是什么好人。
葛肃脸色微微一变,道:“我早说过,十年前的事,全是那邹生贵的师傅一手作为,与我无半点关系,你却死也不信……哎!”
刘庚峰冷笑一声,又是一口鲜血吐出,面庞微微颤抖,道:“我刘家满门几百口人命一夜之间尽皆丧命,此等大仇,我怎能不报?那邹生贵不过区区练气一层修为,于修行之事也只是一知半懂,这样一个人,若真有师傅,我刘家两位筑基修士坐镇,又怎会死的一点声息也无。
你说你们清阳宫未曾插手,如何让人信服。”
李渡又是一惊,邹平的父亲竟是修士!
葛肃脸色微微一变,道:“你定是不信,我也别无他法。
此时你命在旦夕,究竟真相如何,你大仇未报,甘心就此死去吗?”
刘庚峰脸色一暗,“咯咯”
冷笑几声,道:“好好……好得很,你清阳宫果然不凡……”
葛肃脸上冷笑,道:“承蒙夸奖。
此时你要么死路一条,要么……乖乖将法决交出来,我或可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刘庚峰冷笑一声,脸色苍白,道:“痴心妄想。”
葛肃面露冷笑,走过几步,道:“今日就让你……说着,却是脸色突然一变,连连后退几步。
李渡不明就里,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只见刚才那葛肃所在的地上微风浮动,丝毫不见异响。
李渡疑惑,微微转头,不由得一惊,那刘庚峰受了如此重伤,此时竟然不见了身影。
李渡微微感到疑惑,又小心望去,又是大惊,只见那葛肃竟是目光直直的望着自己这边。
李渡心中一凉,难道被发现了。
空气中隐隐传来血腥味,李渡微微一愣,心里便是“咯噔”
一声,顿时脊背发凉。
还来不及动作,后脖颈间便是一片冰寒传来。
“别动。”
后面传来微弱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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